後顫顫巍巍的離去。
望著慕容博揚遠去的背影,皇帝的眼裡滿是陰鷙,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但隨即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儘管他極力隱忍嘴角還是溢位了血液。他的眼裡滿是譏諷之色,苦笑道:“老了,當真是老了。人老了就不中用了。”
其實皇帝也不算老,他如刀裁的鬢髮間有著稀鬆的斑白,有著淡淡皺紋的臉上是一種狂野的俊美,白髮皺紋並不影響他的美,相反透著滄桑與成熟的氣息。
此刻一箇中年太監緩緩地走了進來,恭敬道:“啟稟皇上,雪沁殿的太監小順子剛才急急忙忙來找奴才說是皇后娘娘突然駕臨雪沁殿,並且鞭笞了雪妃娘娘,請皇上過去救命。他還說要是再晚一點,您怕是見不到雪妃娘娘了。”
皇帝眉頭一皺,冷聲道:“雪妃?哪個雪妃?”中年太監不動聲色道:“回皇上就是前段時間選秀,因為舞姿綽約,豔壓群芳而被您封為妃的刑部尚書次女司馬雪。”
皇帝冷聲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兒。”中年太監心想感情您老人家提起褲子,辦完事兒就不認識人了。但就是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皇上您可能忘了,雪妃娘娘肚子裡還懷著龍裔呢。這要是出了什麼差錯……”
皇帝諷刺道:“仗著自己懷了龍裔就恃寵而驕,妄想母憑子貴。皇后教訓她,完全是她自找的,怨不得旁人。”中年太監想說我的陛下這事情還真不怨人家雪妃,是您的皇后娘娘妒意大發,尋釁滋事,雪妃就是一個出氣筒啊!
可是他已經在這皇宮裡呆了幾十年了,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他才不會傻到去做什麼老好人。為了一個普通的妃嬪,去得罪權傾天下的皇后,那不是傻缺嗎?作為一個資深太監他有著深厚的察言觀色的功底,提到皇后的時候,皇帝的眼裡明顯多了一份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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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博揚不知自己是究竟怎麼離開皇宮的,他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此時一陣賣糖葫蘆的吆喝傳來,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小夥子什麼時候娶親啊!”慕容博揚機械的回頭望見了一個老嫗正對著他慈祥的笑,那笑容真真刺眼。他感到臉頰一陣清涼,隨即四周的景物變得越來越模糊。
五月初九是個好日子,今天是皇家嫁女兒的日子。皇帝加封靜蓉郡主為靜蓉公主,陪嫁十里紅妝。夜幕很快就降臨了,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慕容博揚推門進入了新房。
這天是他的大喜日子,而他的新娘子卻不是她,而是那個只在花燈會上見過一面的靜蓉郡主,不,是靜蓉公主。他現在又一次領略到世事的無常,嘴角勾起一抹悲涼,他緩緩向新娘子走去。
新房裡新娘子嬌羞的坐在床上正等著夫君的到來,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的心一點一點的收緊,直到蓋頭被他掀起。“夫人,喝交杯酒吧。”他遞給她一杯酒,溫柔地說。
“嗯。”她羞怯地接下了那杯酒,並與他挽著手喝下了交杯酒。他放下酒杯,溫柔地說:“夫人,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天色不早了歇息吧。”
歇息一詞,這話使得她的臉一下子就紅的滴血。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任由著他脫去她身上的紅嫁衣。在燭光的映照下,她雪白的肌膚顯得是那麼誘人,使得他的身體有了異樣的感覺,他感覺自己的小腹如同有一團烈火在燃燒。他開始粗暴地親吻她的臉頰,她精緻的鎖骨。
她只是閉著眼睛,緊緊摟住他精壯的腰身。忽然,他的眼前浮現了那滴硃砂淚痣隨之心口一陣絞痛,正在進行的動作隨之一滯。他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感覺到他的異樣,風晚睜開了眼睛關切的問:“夫君,你怎麼了?”夫君?這個女人叫他夫君,叫的那麼甜蜜親切。是啊,他現在是這個女人的夫君了,不再是雲兒的檀若哥哥了。
雲兒,遠在千里之外的雲兒,你是否已經知道了這個殘酷的訊息?都是這個該死的賤人,都是那個該死的皇帝,他們操控了他的婚姻,愚弄了他的愛情,讓他負了他的雲兒,他可憐的雲兒。“夫君,夫君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明明心裡恨意肆湧,他卻還要笑的如沐春風。他輕挑起她的精美的下巴,溫柔道:“夫人,你真是太美了。”風靜蓉嬌嗔一聲,“壞夫君”之後便再不言語。
雲雙說他壞,他會回之一句你說我壞我就壞給你看,而對風靜蓉,他現在只有滿腔的怨憤。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還能回頭嗎?新房裡的紅燭漸漸地燃盡,窗外的月兒也羞紅了臉。
當夜,他做了一個夢,他夢見漫山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