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服飾立時知道有哪裡不對!且周貴人臉上的故作羞澀和眼中的得意怎麼看怎麼像小郎君爭寵的樣子,還有周圍擺設物件無一與大鳳朝相同,她眼神閃了閃,驚疑不定,莫非是被什麼人救下帶到了別國?
周貴人見鳳安面無表情的躺在床上連客氣一句也無,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心中怒氣橫生,故意抬起手碰了碰發上鑲嵌著紅寶石的金簪,金簪一下子掉在床上,周貴人驚呼一聲緊張的捧起金簪翻來覆去的細細驗看,確認沒絲毫受損才羞澀的道:“這枚簪子是皇上憐惜臣妾受驚所賞賜的,是藩國的貢品呢,若是弄壞了可不得了。”
鳳安眉頭越皺越緊,這麼花花哨哨的東西是皇上賞賜的?這女人還一臉嬌羞,莫非這裡的皇上有斷袖之癖?重要的是,這女人為什麼和她說這些?耀武揚威的樣子……想到這,鳳安猛地瞪向周貴人,臉氣得鐵青,這女人莫不是以為她跟皇上有什麼關係?她堂堂大鳳朝的王爺豈會給人做玩物?忍不住厲喝出聲:“放肆!你是什麼東西?膽敢在此胡言亂語!滾出去!”
周貴人被她爆發出的威勢駭住,不由得後退幾步險些跪下去,隨即又對自己的反應惱羞成怒,“你說什麼?讓我滾?哼!你以為封了個賢德妃就真的高高在上了?建那麼大個園子又如何?沒有皇上的寵愛你什麼都不是!我就算是個小小的貴人也不是你能教訓的!你等著皇上的訓斥吧!走!”
周貴人繃著臉拂袖而去,伺候的幾個宮女連忙跟上,臨走前還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鳳安,認定她要倒黴了。而最開始引周貴人進門的宮女則在人走後害怕的抱怨起來,“娘娘您怎能得罪周貴人?如今滿宮裡誰不知她最得皇上寵愛,就連皇后娘娘都要給她三分面子!娘娘,娘娘您還是想辦法跟周貴人賠個禮吧,不然皇上發怒,咱們這些奴婢都要跟著您遭殃啊!”
鳳安根本沒聽見宮女在說什麼,她正瞪著自己白嫩柔滑的雙手不知所措,她從小習武,騎射更是天下第一,手上厚厚的一層繭子怎麼可能說沒就沒了?這絕不是她的手!而她發覺之前捂住的腹部也並不痛,完全沒有毒藥入腸的感覺,內力更是空空如也,毫無縛雞之力,縱使她如何冷靜鎮定,此時也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冒了一頭冷汗!
“清韻!你怎麼敢以下犯上這般對主子說話?方才我看到周貴人帶人離開,莫非你讓她見主子了?周貴人一向與主子不對盤,主子尚在病中,如何受得了刺激?你——你這是要背叛主子?你以為主子失寵你能得什麼好?她周貴人還能把你要去棲梧宮不成?”
“抱琴,你大呼小叫的做什麼!我想怎樣輪不到你來管,娘娘都沒說什麼,你操哪門子的心?哼!”
抱琴指著清韻離去的背影說不出話,回頭見鳳安一直低頭沉默,很是虛弱的樣子,以為她被傷了心,忙關好門不敢再吵,把藥碗端去床前,輕聲勸慰道:“主子彆氣,為這等人氣壞了身子不值當!這藥是奴婢親手煎的,沒讓任何人碰過,主子趁熱喝了吧,養好身子才能重得聖寵,皇上既然封了娘娘為妃,定然不會冷落娘娘的。”
鳳安即使理解不了,也從這些人的話裡明白了一件事:她借屍還魂,已經不再是大鳳朝的王爺鳳安了!甚至還成了後宮的妃子!妃子!
後腦似被錘子重擊搬痛之慾裂,鳳安咬牙攥起了拳頭,指甲刺入掌心不讓自己在未知的環境中暈死過去。
抱琴見狀慌的打翻了碗,探向鳳安的額頭只覺觸手一片滾燙,頓時大驚失色,“主子!主子您怎麼了?奴婢去請太醫,主子您等著!”
鳳安想喊住她,卻已經連張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這般脆弱不堪的身子讓她心生絕望。剛出虎穴又入狼窟,難道她只能這般任人宰割?正想著,後腦的痛感卻漸漸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一段段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腦中。
賈元春,榮國府二房嫡長女,入宮多年,終得聖寵,被封為妃。誰知回家探親之後卻漸漸失寵,被周貴人算計落入池塘,幾乎淹死,皇上卻夜夜宿於“受驚”的周貴人處,從未看賈元春一眼,宮人踩高捧低,大宮女清韻更是“棄暗投明”,幫著周貴人來賈元春面前耀武揚威,卻不想,賈元春變成了鳳安,周貴人炫耀不成反被罵走,仇恨更濃!
鳳安有些脫力的癱在床上,後腦已經不痛了,全身只剩下落水驚怒後的虛弱,可鳳安卻心若死灰,這不是她的世界,她再也無法報仇了……
“主子!太醫來了!”
鳳安透過床紗看著忠心耿耿的抱琴和麵無表情的太醫走進門,後面還跟著七八個宮女太監,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起來,男尊女卑!抱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