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聲音,他猛的睜眼,就絕望小聲的說出來一個人的名字:“陳兵!”然後就感覺到了脖頸處的冰涼,然後,那冰冷的匕,並沒有再深入一點,而是又頓時,就停在了他脖頸處,不動了。肖華在聽到李曉傑說出‘陳兵’兩個字後,就猛然間就愣在了那裡,然後看向來人,然後,他的心裡就咯噔了一下。一時的手足無措了,陳兵,好久不見的陳兵,他怎麼會來這裡,他怎麼會救李曉傑?他真想上去抱住陳兵,問長問短,可是,他失落了,自己一身黑衣,陳兵又怎麼會認出自己來,不行,自己一定要殺了這個李曉傑再說,免得陳兵壞事。可是,他正要向李曉傑的脖頸切下去的時候,李曉傑的一隻腳就踹在了他的大腿上,他一個踉蹌就向後退了兩三步,他根本沒有防備到,李曉傑會還擊,他心裡想到戰決時候,就再次撲上去了,李曉傑知道自己現在是真的完了,沒有任何一絲的有生還的餘地,於是,他就站在那裡閉上了眼睛,瞪著那把匕切向自己脖頸的大動脈。就在此時,知覺告訴他,有一陣疾風,猛烈的從反方向掃過自己的脖頸處,然後,就聽到兩個人對打的聲音,至於那把匕,並沒有再落到自己的頸部。他睜開眼,身上的吸了一口涼氣,看著陳兵與肖華對打在一起,那真的是激烈緊張的一站啊——肖華怎麼也沒有想到,陳兵的跑過來和出腳的度,要比自己匕一擊的度還要快,就在自己的匕削向李曉傑脖頸的時候,他已經就感覺到了陳兵向自己緊跑兩步,就飛身躍了起來,並在空中同時將自己的腳向自己的匕前方踢了過來,那是閃電般的度,那是快準狠的技巧,肖華只有停手,那隻腳的力度很大,目標就是他抓匕的手腕,他知道自己若不停下來的話,在自己的匕還沒有觸及到李曉傑的脖頸時,恐怕自己的手腕骨也就被這隻腳踢成骨裂了。所以,他馬上就停止了下來。那隻腳看他的匕縮了回去,卻直接就向他的臉上掃過來,肖華在心裡暗暗佩服陳兵,不愧為一個當過兵的軍人,這一招騰空擺腿,真的是用到了極致,陳兵用起來可就真的是太有力了,簡直就是一個硬,快,準的強勢的感覺,很男人,很威風的說。肖華佩服著,向後躲了一下,陳兵的那隻穿著黑皮鞋的腳,就勁風般的從臉邊掃了過去,然後,那隻腳帶起的勁風,呼的撲上了肖華的臉,肖華一愣間,就看向了陳兵,還是以前的陳兵,沒有太大的變化,高高的個子,顯得有些冷冷的臉,只是,現在瞪著的雙眼,滿是怒色,臉色卻依然的平靜。肖華想,難道陳兵和這個李曉傑是朋友了?什麼時候認識的?關鍵現在陳兵在這裡,要是殺李曉傑已經是沒法辦到的事情了,他一時都後悔怎麼剛開始會心軟的,肖華心裡看著陳兵有些許的激動,很想和他說些什麼,可是,陳兵已經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了,已經沒有停頓半刻的向他的面前就撲了過來——陳兵為什麼會來到這裡?其實,他和胡勇,秦羽三個人坐著一輛車,和後兩輛車一起過來的,只是,他們來到海邊,是從另一條路過來的,那條路和肖華與李曉傑走的路線不同,但是,這兩條路,是平行的,中間就只隔著一個廣場,這個廣場特別的寬敞,也特別的大,李曉傑和肖華在廣場的東邊,而陳兵和胡勇秦羽等人就在廣場的西邊,他們在東西兩邊,但並沒有看到對方,也因為隔得太遠的緣故,又是晚上,就更不容易看清了。秦羽的三輛車,也是開到廣場的邊上的,然後,除了秦羽,胡勇和陳兵三個人下車,向海邊走過去,其他的人,仍然在車上候著。三個人,慢慢的走到海邊的欄杆處,海風帶著海水的潮溼和鹹氣,撲打著他們的臉,陳兵愣愣的站在海邊,低頭看看波浪洶湧的海面,聽著海面震耳欲聾的拍岸聲,呼吸著海面吹來冷絲絲的海風,望向遠處一望無際的黑色的大海,那中宏偉的場面,令陳兵瞬間就有了那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感覺到自己的渺小,感覺到滄海一粒的感覺——然後,他微微的閉上雙眼,聽著海風呼呼的扶過耳邊,柔柔的聆聽著大海的波濤聲,他第一次來到海邊,便被這種心曠神怡的場景給陶醉了。站在他身邊的秦羽,嬉笑著將雙手舉起來,使勁的伸個長身的懶腰,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然後才望著遠處的海面道:“這就是大海!我崇敬的大海!可以包容一切的大海!你只要靜靜地聆聽著它的宏偉,他就會告訴你所有的你想要的答案。”然後,他轉過臉來,看著站在自己右邊的胡勇道:“勇子,你有沒有感覺到,大海的滄桑,大海的溫柔,就像一個害羞的姑娘一樣,它充滿著無限的智慧,你只要在心裡想著你想要的答案,閉上眼睛,他就會告訴你!你要不要試試?”胡勇沒有回答,而是,輕輕的將自己的眼睛閉了起來,他的心裡的疑問太多太多,他需要海的回答,需要大海的指導,他將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