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兒,你想偷看早點做準備啊!夏明朗不屑的瞧著他,好像自個沒偷過情似的,有哪個偷情的人不是支愣著耳朵聽四方,警惕性比打仗還好上一個數量級。就咱倆走過來這動靜人早聽見了,這不是上趕著讓人抓現行嘛。
柳三變果然已經開門出來:“有事兒嗎?”
“梅隊長沒傷著吧!”陸臻連忙笑問。
柳三變一愣,笑了:“她姓萬,她叫萬勝梅。”
“哦哦,該死,看我這腦子。”
陸臻一邊笑著打哈哈,一邊就想推門進去,柳三變連忙攔住他:“別了,今天還是算了,剛不小心讓我給說哭了,這會兒你要她命也不會肯見人的。”
“嗬,合著她就只能哭給你一人看啊!”陸臻做驚訝狀:“你倆什麼關係呀!”
“我老婆。”柳三變輕聲笑語,神色間頗有些俗氣的曖昧,似乎是羞澀的,卻又有歡喜與得意。
陸臻一時啞口,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但是真的,當聽到柳三變那麼輕易的就說出了那兩個字,那個他與夏明朗成天在背地裡打情罵俏你推我拒,卻從來沒敢宣之於世的名詞,他驀然感覺喉嚨口發澀,好像有一團亂髮堵在軟骨上,進退不得,癢得鬧心。
“三哥,你還真……就這就,就叫上老婆了啊!”陸臻訕笑。
“這酒也辦了,證也扯了,除了沒生娃,別的都齊全了,我不叫她老婆叫啥呀!”柳三變笑了,拉著他們往海邊走:“走吧走吧,咱們去外面說。”
陸臻耷拉下腦袋垂頭跟上,夏明朗知道他的心思,伸手攬上他的肩膀用力緊了緊,陸臻微微笑,悄悄看著夏明朗用口型道:好媳婦兒。
夏明朗失笑。
柳三變一直走到老遠才停,背靠著一塊向海的礁石坐下,夏明朗給自己點上煙,彈出一支遞給柳三變,柳三變擺擺手,指向遠處還亮著的那扇窗。陸臻心中一動,輕輕踹著夏明朗的腳後跟,以眼神示意,瞧瞧人家……多自覺。夏明朗斜眼瞅著他,猛然後吸了一口,煙霧在口腔中吞吐成形,吐出一個圓溜溜的漂亮菸圈。陸臻氣結,拉著柳三變極為親熱地拉家常:“三哥,你這手也太厲害了,指導員泡上隊長,你們旅長當時那表情!嘿……”
“這男未婚女未嫁的,他能有什麼表情啊?我覺得他都快高興死了。”柳三變沒好氣兒:“基層軍官,上面最怕的是什麼?家庭問題!一結婚,淨想著怎麼轉業,尤其是老婆娶得遠感情還特別好的那種。所以啊,內部發展了,多好哇?我跟阿梅不就賣在部隊了麼?發光發亮,到死絲方盡……只等到人老珠黃沒用了再踹走……”
“他就沒點兒別的表示?”夏明朗深深地妒嫉了。
“把我調走算不算?不過這也不能算,我本來就到時候了,應該要走了。”柳三變低低埋頭,手指無意識地划著沙:“得,你們先別查戶口了。我說,你們那位陳默怎麼回事兒啊,下手也太狠了吧!”
“弟妹怎麼了?”
“剛在外面還硬撐,一進門就趴了,我估計沒兩天起不來。至於嘛,怎麼著也是一姑娘吧!”柳三變顯然是極力想控制情緒,可言語間多多少少還是沾了些火氣。
陸臻不以為然的撇嘴,沒敢吱聲,敢情,這姑娘對著您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對旁人那就是一炮仗。陸臻甚至感覺現在這局面真挺好的,萬勝梅以一敵二,車輪戰,雖然沒贏可也沒輸,怎麼著面子齊整;而他們這邊,第一高手方進以一個是男人都能理解的理由退出戰鬥,臨時頂上陳默一個狙擊手也沒失了陣腳,場面上也算是過得去;而當地現管柳三變在緊要關頭力壓群雄力挽狂瀾,更是尊榮之至。如此三方共贏,皆大歡喜,真是寫書都寫不出這麼個好局!
“我們家陳默傷得也不輕,老弟,你自己老婆什麼脾氣你應該清楚,今天這事兒,可不能賴陳默吧……您家那位姑娘,憑良心講還真……”夏明朗表情誠懇語重心長。
柳三變沉默了好一陣:“其實阿梅倒是沒怨陳默,她還說陳默夠意思,對她亮真功夫,全力以赴,瞧得起她,不拿她當女人看。”柳三變苦笑著搓了搓臉:“大哥,就當我難為你,你站在她那角度想一想,方進就這麼撤了,說不打了,其實誰都知道他什麼意思,大傢伙笑成那樣,你讓她一個女孩子怎麼下臺?她能說,行,不打就不打了,我贏了我開心?不可能的,對吧?方進這話放出來,那是逼著她拼命啊!我之前就向她說過方進,我說很厲害,你打不過他。她說沒關係,至少不會輸得很難看。說真的,正經打一架,贏了輸了,阿梅都不會抱怨什麼,她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