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說這幾天他們寢室的水管壞了;鬼使神差地,他鎖上了門。
天熱,浴室的門當然沒有鎖,夏明朗靠在門框上往裡看,陸臻站在水流下面,身體鍍著一層晶瑩的膜,細膩的白色泡沫從髮梢上流下來,沿著脊柱的凹陷往下走,一路蜿蜒。
陸臻的面板仍然是麥色的,身上就更淺,天生白的人再曬也曬不成夏明朗那種古銅色,棕與黑,好像都是在面板表面上淺淺地抹一層,一搓就能搓掉,內裡泛出明亮的光。
夏明朗放縱自己的眼睛從上往下地看,火熱的視線掠過修長的脖子和漂亮的寬肩,線條跌宕收束匯成肌肉勁瘦的腰。訓練日久,即使身體的機能已經足以承擔高烈度的戰爭,陸臻仍然不是很壯,勁實的長條形的肌肉緊緊地包裹著修長的骨架,穿上衣服的時候甚至偏瘦,然而這是最靈巧的肌肉型別,爆發力強,靈敏,快速,充滿了流動感。陸臻的腿型很好看,修長,筆直,腳踝精緻,沒有一絲多餘的肌肉,夏明朗不由自主地想起每一次當他進入時,陸臻絞在他身上的長腿,心口驀然湧過一陣熱血。
陸臻衝完頭髮,回頭撈肥皂,眼角的餘光掃到夏明朗頓時嚇得退了一步:“你站那兒幹嗎?”
陸臻滿臉是水,眼中星光燦爛。
“看你啊!”夏明朗一句話說出來自己也嚇一跳,怎麼啞成這個樣子?
陸臻被那三個字撞在耳朵裡呆了半拍,忽然被水嗆到,轉過身去咳,連著耳朵根都紅透。
夏明朗忍不住想笑,不敢出聲,整張臉像花似的。
陸臻咳順了回頭,氣短:“你怎麼還在啊?”
“我為什麼不能在?”夏明朗理直氣壯。
“你這麼看著我怎麼洗?”陸臻怒目而視。
“這話說的,你公共浴室不是一樣洗,那麼多人看著你都不怕,你還怕我一個人啊?”夏明朗抱著肩膀蹺著腳靠在門框上,完全是賴定了的姿態。
陸臻欲言又止,憋得胸悶,惡狠狠地指著夏明朗,並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脖子上劃了一下。夏明朗仰天笑,腳下還是不動。陸臻無奈之餘只能淡定,心裡默唸著金剛經,肥皂打滿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