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回去吧。”
市中心的新公寓。
陸曉嵐從浴室走出來,看到秦海只穿著一條淺灰色的褲子,赤。裸上身站在窗前抽菸。他的後背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似乎舊傷剛癒合,新的傷口又會出現。
眼前的男人總是讓她感到心痛,每天活在這種水深火熱的生活中,不是打架就是鬥。毆,何時才能消停?
想起天亮以後將要離別,陸曉嵐的心都碎了。她光著腳丫走到秦海的背後,緊緊地擁住他的腰,溼漉漉的髮絲掠過他的肩膀,冰涼一片。
“什麼時候回來?”陸曉嵐使勁地往秦海的身上蹭,想要把他身上的味道都吸入心肺,然後儲存起來,支撐自己走過沒有他的日子。
秦海吐了一口煙霧,望著遠方的燈光,淡然地說,“最多不過兩三天而已,銀鷹還有很多事兒需要處理,我不會去太久。”
“會想我嗎?”陸曉嵐明知故問,似乎被牽掛的事實被重複得到確認,內心才會恢復一絲安全感。
秦海苦笑說,“嗯,你記得凡事要小心。沒有強子或小七陪著,只能待在家裡。”
“知道了,我會在家等你。”陸曉嵐把眼前的男人抱得更緊,嘴唇順著背脊吻上了他肩膀上的疤痕。每一寸疤痕和肌。膚,都帶著他們之間獨有的回憶。
就像兩塊磁鐵,他們的身體在貼近的那刻,已經被對方吸引住。秦海轉身把陸曉嵐抱起,放置在柔軟的床。上,熱烈的吻像雨點般落下,用最原始的方式去表達心中的愛意。
夜色撩。人,臥室的春。光一片旖旎。
在陸曉嵐的記憶中,這晚是秦海最溫柔的一次。他伏在她的耳邊,輕聲地呼喚她的名字,“小嵐…小嵐…”
沒有動人的情話,沒有往日的粗暴,也沒有臨行前的傷心和不捨。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他信守了自己的承諾,像普通男人那樣陪她壓馬路、看電影、逛公園,讓她感受屬於兩人最平淡真實的一場約會。
忘記了兩人不美好的開始,也忘了她曾經為了他放棄過生命,離開過,又重新回來。
觸控、深入,以及共赴雲端的快。感,讓陸曉嵐永遠記住了此刻的歡愉。
假如死亡也不能把他們分開,那麼再多的磨難和荊棘只是過眼雲煙。她不管什麼底線道德,復仇和使命,只記得他們在這個美好的夜晚,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愛得徹底、愛得深入了對方的靈魂深處,徹底佔領了心底那片屬於自己的領地。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晨曦如往日冉冉升起。
陸曉嵐折騰了一整晚,已經在黎明時分睡死過去。她抱著心愛男人的手臂,就像蔓藤般纏得很緊,很緊,緊得彷彿要植入他的體內。
秦海費了很大了力氣,才最終把手臂從熟睡中的女人手中抽回。他快速地穿好衣服,到浴室洗刷了一番。
鏡子中倒影著一張憔悴的男人臉孔,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接二連三的受傷讓秦海的聲望一落千丈。在銀鷹眾多兄弟的心中,一個輕易被敵人陷害和推到險境的人,老大接班人的身份會受到質疑。
秦海一直是個小心而謹慎的人,最近的兩次傷害涉及內部的兄弟,讓他震驚之餘感到痛心。這次單槍匹馬的泰國之行,除了要處理那邊的貿易,更重要的是把陷害自己的幕後之人揪出。
鬍子颳了,換上黑色的襯衣,秦海悄然走出浴室,發現熟睡中的女人翻了個身,抱住他的枕頭露出如嬰兒般純真的笑容。
從小到大,秦海總是穿梭在不同的城市之間,早已習慣了這種四海為家的漂泊。別人常愛上一個人,就會戀上一座城。因為有了陸曉嵐的出現,他開始厭倦這種漂泊的日子,一種發自內心的,渴望安穩追逐感,成了他這段時間的期盼。
臥室的窗簾並沒有拉上,晨曦美好如陸曉嵐臉上的笑容,讓秦海的視線無法挪開。他扯了扯她身上的被單,輕輕把她側臉凌亂的髮絲挽好。
這個脾氣大、性格極端的女人,就連睡姿也不好。冬天的時候,她很喜歡踢被子,而秦海是個淺睡的人,半夜醒來總會耐著性子給她蓋被子。
從前的秦海,從未想過自己可以變得如此細膩和感性。現在的他,似乎陸曉嵐爽朗的笑聲,或者發自內心的微笑,都能讓他看得痴迷。愛一個人,你會想寵她上雲端,為她做不可能的事。
記得曾經有一首歌,唱出了秦海此刻的心聲。“愛情,是一種怪事,我開始全身不受控制;愛情,是一種本事,我開始連自己都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