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公司實習。過了暑假,我就要搬回宿舍,繼續上課去了。對了,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他還笑說,要是你欺負我,隨時可以回去找他。”
“隨時可以回去找他?”
陽光落在陸曉嵐的臉上,燃亮了她清秀的臉。她也是醉了,靠在椅背上,口不擇言地說,“阿朗說了,要是我三十歲都還沒嫁給你,他還沒娶,咱們可以考慮重新在一起。畢竟跟著你,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像普通女人那樣過日子。”
其實最後一番說話,不過是當日分別時的笑話,可惜身後的男人卻腦子灌水信以為真,打破了一個月以來不發脾氣的良好習慣。
“陸曉嵐!”秦海暴跳如雷,氣得從病床上跳下來,居高臨下地盯著椅子上慵懶的女人。
知道自己的玩笑開得有點大,陸曉嵐繼續煽風點火,“秦海,雖然我不愛阿朗,可是無可否認他的溫柔和寵溺,曾經讓我動過心。我現在儘量不去想我們的將來,這樣才有信心留在你的身邊。”
陸曉嵐變了,在經歷了這麼多磨難以後,性格越發沉穩。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因為被秦海背叛而衝動自殺的女人,也不再是那個為愛痴狂,不顧一切的瘋狂女子。
她愛秦海,是無可否認的執著;假如這份愛情不能天荒地老,她會選擇孤獨終生。
秦海深呼吸了一口氣,終究沒有像往常那樣發脾氣,踢椅子什麼的。他第一次感受到,陸曉嵐學會了愛自己;也終於明白,自己愛她,早已超過了她愛自己。
角色的轉換,讓秦海措手不及。
他一肚子悶氣,安靜地躺回病床上,語氣受傷。“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老是念著秦朗。”
“其實也沒有很差,只是沒阿朗對我好。”陸曉嵐說得沒錯,她並非膚淺地想要把兩個性格迥異的男人作比較。只是一段愛情,總不能在爭吵以及和好的迴圈中磨滅那份耐性,她想說得不過是,“嘿,秦海我們不吵架,像普通情侶那樣和平相處不是更好麼?”
口不擇言,換來的是秦海狠狠地往她的額頭扣了一下。她痛得連忙用手捂著,一臉受傷地說,“痛!開個玩笑也這麼較真嗎?”
“開什麼玩笑!”秦海丟給陸曉嵐冷冷的背影,估計真的被激怒了。“把衣服脫。掉,我不喜歡你身上有不屬於我的東西。”
“吃醋了?”
“沒有!”秦海斬釘截鐵地回答。
“吃醋了?”
“沒有!”聲音已經小了幾個分貝。
“吃醋了?”
“嗯…一點點…”聲音小得幾乎只有秦海自己聽到。
陸曉嵐從背後抱住秦海的腰,心裡泛起了酸意。她很少看到秦海垂頭喪氣的樣子,但每次都會讓她感到心疼。可是偏執的女人故作認真地警告說,“如果你不改掉自己的壞脾氣,說不定有一天我受不了,就會跑回去找阿朗。”
“你敢?”秦海轉身把抱著自己的女人壓在身下,冷峻的眸子寫滿無奈。“以後不準左一句阿朗,右一句阿朗。”
秦海額頭的紗布已經拆了,留下一道小小的疤痕。陸曉嵐忍不住調侃說,“破相了,這回更像個小混混。”
“別迴避我的問題,現在發,誓以後也不去見秦朗。”秦海句句逼問,強硬的語氣似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陸曉嵐不依,笑說,“不發誓…”
“再反抗試試?”秦海清楚對付陸曉嵐的殺手鐧,就是在她的腰部搔癢。
“不要…癢死了…秦海你這混。蛋…挪開你的狗爪…”
幾番纏。綿以後,陸曉嵐終於舉手投降了。她像從前那樣枕在秦海的臂彎裡,用手指在他的胸前畫圈圈。
“還痛嗎?”秦海粗糙的掌心來回撫摸陸曉嵐的手腕,心裡傳來陣陣刺痛。
陸曉嵐搖了搖頭,其實痛得從來不是*,而是內心。那些苦不堪言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她堅信秦海為了自己而改變。兩人經歷了患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有你在我身邊,就不覺得痛。”
秦海下意識地把懷中的女人抱緊,輕聲說道,“明天出院,晚上隨我回銀鷹走一趟。”
“銀鷹?”陸曉嵐的腦海中,馬上浮起陳鷹明笑而不語的樣子,“如果阿公知道我們又在一起了,會怎樣?”
談及到陳鷹明的時候,秦海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淡淡地說,“相信我會處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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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的那天中午,只有江小七一個人來接秦海。對於秦海遇襲的事情,陸曉嵐總是心存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