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讓夫子興師動眾的那位師兄叫什麼名字？”皮斯理有些好奇地問。

“仲由！不知小先生有沒有聽說過。”武則天說道。

“仲由？”皮斯理暗暗思索，雖然對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是在《論語》上見過的，但卻並不熟悉。

武則天看出了他的困惑，解釋道：

“仲由，字子路，又字季路，魯國卞人。為人伉直魯莽，是夫子眾多學生裡，唯一一個敢於對夫子提出批評的人。

說的直白點，他是唯一一個敢罵夫子的人。但夫子並沒有因此討厭他，反而和他關係十分融洽，深得夫子的喜愛。

便是這樣一個夫子十分器重的人，死在了異國他鄉，才會有後來夫子勃然大怒，召集門下弟子逼迫一個國家的壯舉發生。”

“原來如此……”皮斯理心中暗暗感慨，這個仲由師兄也是個會裝逼的人啊，連夫子都敢罵。

但這不也從某種角度來說，傳統意義上的乖巧學生已經不再那麼討喜，反而是那些敢和老師“作對”的人，往往更容易被老師所喜愛。

當然，這種“作對”不是無理取鬧，而是在學問和知識上對夫子進行反駁。

看來下次再見到夫子，他得好生罵上兩句才行啊……也許罵得夫子爽了，夫子還會賞他一些拳頭之類的寶貝呢！

又和女帝閒聊幾句後，皮斯理帶著寧璇告辭而去。

明天進遺蹟之前，他得準備一些乾糧啥的，不然這一週七天的時間，總不能在遺蹟裡面找吃的吧？

不說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了，在無法確定食物一定無害的情況下，他也不敢吃啊。

見到少年告辭，女帝也沒有多做挽留，直接讓對方離開了。

只是臨走前，皮斯理又看了看那七七四十九根水晶柱子裡的神兵利刃，以及腳底下水晶深處裡的黑暗。

唐國皇宮的秘密，真的是多得讓他感到驚悚。

待到皮斯理離開，武則天重新慵懶地斜躺在龍椅上，悠悠地問道：“兩位愛卿覺得這個少年如何？”

殿下的兩個男人對於女帝慵懶嫵媚的模樣顯然早已見慣，並沒有任何驚訝的神情。

狄仁傑伸出手捋了捋頭上那一縷三色頭髮，聲音洪亮地說道：“天賦一般，但戰鬥力極強。”

“哦？狄愛卿可是快要星耀的人了，也會覺得一名少年的戰鬥力強？而且還用上了‘極強’這個詞？”武則天因為驚訝而睜大了眼睛。

狄仁傑神情嚴肅地說道：“雖然對方只是黃金戰師，但不知為何，他在面對陛下和我以及老程三個至少都是鑽石戰師的強者面前，沒有絲毫的畏懼和緊張。

說得難聽點，似乎並不怎麼把我們放在眼裡。我猜他身上，一定有什麼隱藏的手段，不說是可以戰勝我們的，但至少也是有信心從我們三大強者面前，乃至是皇宮裡逃脫出去的手段。

所以我才說，他的戰鬥力極強。逃生，本身就是戰鬥的一部分。

而且不知怎的，我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

也許這小先生的底牌裡，不只是可以逃生那麼簡單，甚至有可能將我殺死。”

聽了他的話，一旁的程咬金也點了點頭：“我曾經和小先生交過一次手，雖然沒怎麼打起來，但是從當時對方身上散發出的氣勢來看，卻似乎遠遠不止黃金戰師的實力。

也許狄老弟說的還不準確，十五歲的黃金戰師在塵世看來已經很不錯，但在我們看來，確實不算多好。

但是十五歲的鉑金戰師，那就真的算得上是天才了！即便是我們，也不得不承認這種天才的可怕之處。也許這小先生，是隱藏了實力的。”

聽了兩位大臣的言論，武則天緩緩閉上眼睛，點了點頭道：

“既然兩位愛卿都這麼說了，那這個少年，還是值得拉攏的。傳令下去，唐國境內，對於這位小先生全都禮讓三分。

他在唐國境內的消費一律半價。即便暫時拉攏不來，也要和他搞好關係。我們唐國不缺人才不缺天才，唯獨缺少夫子那一方勢力的支援。

當然，如果這個人以後去了魏國，成了我們的敵人，那就派人假扮成魏國人，殺了他。然後儘可能逼迫夫子再度發出……桃李令！”

……

……

“公子……璇兒真的不能跟你一起去遺蹟嗎？”

走在離開皇宮的路上，寧璇和皮斯理並肩而行，少女忽然開口問道。

皮斯理偏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