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嗎?福晉說可能會很痛,所以格格您要忍一忍……”她像是自責般低頭不敢看我:“奴婢……幫不了格格……”
看著這丫頭,我忍不住想翻要白眼。
昨天夜裡,額娘喊我到房間,親自教授我夫妻之間的床第之事。誰知這丫頭在旁邊聽得聚精會神,好不驚訝。今日一早我剛剛才睡醒,她居然跑來跟我說,她問過那些成過親的老嬤嬤,有人告訴她,洞房那回事痛得就像被人砍過一刀。之後,她一整天都悶悶不樂,一看到我就慘白著那張小臉。
真想拿些什麼狠敲這蠢丫頭。但看到她竟然為我擔心成那樣,我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怒了。
我瞪瞪她,收回了驚訝的視線。
“話真多。乖乖閉上你的嘴巴,別讓其他人看笑話了。”我示意她屋裡有其他人在。
“是。”小蘭有些鬱悶地回答。
新婚房裡又是一片沉寂。
我沉默著,卻在細細思量。
要是說我不害怕,那還真是自欺欺人。
自古以來,很多書上都有提到,男女交合乃天經地義,人之常情。但世人總愛把它掩蓋得嚴嚴實實,從不仔細透露,更別說書上會有詳解。像我這種躲在深閨的格格,對男女之事也是矇矇矓矓,一知半解。只能靠道聽途說,或從別人身上聽取經驗。
事實上,我真正害怕是因為——我快要守不住一直都想留給泰禎的潔白無暇的身子。
我很後悔,為何我們二人一直以來都如此恪守禮教?反正都已經定下終身了,我當時為何不把自己獻給他?那樣的話,泰禎可能就不會丟下我,離開我。
可是,一切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他已經不屬於我,我也已經是別人的了。
忍住想要掉下來的淚,我咬緊了唇。
第十一章
矇矇矓矓的,我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我眼簾的這細緻透明的紅絲帳。
我不安地眨了眨眼。
為什麼我會睡在這裡,剛剛我不是一直坐著的嗎?還有,為何房裡如此安靜?小蘭呢?那些下人們呢?她們都到哪裡去了?
我起身,發現我的長髮已在不知什麼時候如瀑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