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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開了,白心悅只道,許是他已經認不得她了。這沒什麼奇怪,畢竟像周逸軒那樣日理萬機、四處南征北戰的男人,怎麼會有閒情去記住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白心悅接著清點夥計卸下的貨物,待清點完畢,對上了數,她鬆了一口氣。這算是她首次獨當一面,還是押解貨物來廈門這麼遠的地方,好在沒有出什麼差錯。

………【第八章】………

交了貨物,已經是傍晚,她和幾個管事回到下榻的飯店,用過餐,便各自回房休息。

她才在房間裡坐下,就有人來敲門。

她微訝,前去開門,門一開啟,門外站了個軍人。

“你找誰?”

那人一見白心悅,很是客氣“白小姐,我們統帥請您過府一敘!”

白心悅不確定到,“周逸軒?”那軍人見白心悅直呼他們統帥名諱,不由有點吃驚。他參軍也有些年月了,從來沒有聽人隨便直呼過統帥名諱的。無論總參議、參謀長、軍長還是市長、省長甚至部長級別的,見到他們統帥都是尊稱一聲周統帥,或者周大帥。

軍人聲音響亮的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話“是,我們統帥請白小姐過府一敘。”

白心悅怕他聲音太高驚動其他人,連忙壓下他“我今天很累。”

那人卻不善罷甘休“我們統帥說了,如果白小姐不合作,那就用搶用綁,反正一定要把白小姐請回去。”

言下之意就是白心悅若不想被人動粗,就最好乖乖合作。

白心悅鐵青了臉“既是這樣還說什麼請字!”

她啪的一聲關上門,不一會門再開啟來時,她已經換好一身衣服出來。

白心悅跟在那士兵身後下了樓,出了酒店。門口停了一輛軍車,領著她計程車兵替她開啟車門,恭敬的請她坐入車內,再替她合上車門,彷彿就怕她中途落跑。

車一晃開到帥府,這帥府也是一派富麗堂皇,門口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都佩著槍,守衛極其森嚴。

可以看見主樓裡燈火通明。

白心悅被領進廳裡。周逸軒似乎很喜歡歐式的東西,這裡的裝修也是一徑的歐洲貴族式的奢靡。厚重的水晶吊燈足足垂了有兩米長,手工編織的圖案繁複的科爾克羊毛地毯,沙發上的坐墊都用的是虎皮,落地窗前還擺了一架斯坦威鋼琴,紫檀木,象牙鍵,手工雕刻。周逸軒本人正站在鋼琴旁的落地窗前。

白心悅被帶到他面前,周逸軒揮退屬下,看向白心悅“我沒想過會在站臺看見你。”

“我也沒想過會被帶來這裡見你。”

“我這裡不好?”

白心悅眼睛落在那架鋼琴上。

“你這裡堪比皇宮。”

周逸軒糾正他“皇宮那是總統府,你見了他那裡就知道我這裡其實還寒磣的很。”他提到總統時語氣很有點不敬和諷刺。

白心悅卻不理會“你會彈鋼琴?”

周逸軒瞥一眼身旁的鋼琴,“別人送的,我不會彈。”

白心悅心中睥睨,想說鮮花插了牛糞,可她到底不敢說。

周逸軒卻很有興致“你會彈?”

白心悅自小就有私人鋼琴教師,她除了寫得一手好字,更彈得一手好琴。她父親白錦廉就她這麼一個孩子,自是費盡了心思教育她。

“你想聽什麼曲子?”

白心悅對周逸軒那架鋼琴早就躍躍欲試,這會又談到鋼琴頭上,她也就不再客氣,想趁機摸一摸好琴。

周逸軒見她要彈琴,比她還要高興,唇邊露出笑來“曲子什麼的我不懂,你撿拿手的彈。”

白心悅彈了莫札特第四十號交響曲。

周逸軒聽完鼓掌讚揚“你年紀輕輕,琴彈得好,字又寫的好,還能吃苦學做生意,如果中國的青年都像你一樣上進,也就不用我們這些人憂國憂民了。”

白心悅心道他只怕不會欣賞,還要讚揚她琴彈得好。

她正這麼想著,就聽到周逸軒緩緩說“我十五歲就參了軍,從炊事班的小兵做起,一步一步從排長、連長爬到團長、師長,再到統帥,這些頭銜都是真槍實彈用血換來的。就連我的第一任太太在醫院裡死於難產時,我都在戰場上殲敵未歸。等我打完仗回來,她們已經變成了兩座新墳。”

他看著白心悅,黑沉沉的眼睛閃著意味不明的光“我今年三十三歲,轉眼已經過了十八年軍旅生涯。我這個人不懂附庸風雅,見慣了生死離別,把一條命都豁出去了,我唯一的一點追求也就剩捍衛一方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