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心中最真實的願望。 德爾美還沒把紀念館參觀完,就深深的愛上了少山先生。 她愛著少山先生的照片和畫像,那裡透出這位共和國元老人物俊朗的身影和他無私無畏的英雄情懷;她愛著他寫給同學、老師、戰友和蘭亭女士的信,那裡有少山先生真摯的感情,對共和國的滿腔熱忱,致力促成人民團結,和他對蘭亭的深沉的愛戀。 她愛著那臺新聞合成機,在那個黑暗的時代,同樣是卡布尼高等學院的校友,學學人家!冒著殖民軍特務的搜捕,頂著各方壓力,只為了向全星系傳達真理。 她愛著少山先生的戰鬥故事,大美從資料儲存器裡翻出的千言萬語,不能形容他波瀾壯闊的一生。他和卡布尼先生、雙星大將軍、蘭亭女士,以及許許多多星球的戰士們,歷經九死一生,才換得了無數共和國公民的美好生活。看到這裡,她的心中就更是激起對福克斯這個惡棍的無限憤怒。 她又愛著展示櫃裡,立場保護的那把少山先生的佩槍。這把不起眼的武器,見證著他和他的朋友們的戰鬥生涯。在黑暗的霧氣之中,光明的引導者給人們帶來了一群真的英雄,他們拿著由能量水晶激發動力的,燃燒著復仇怒火的長劍——當然,那把長劍還是共和國戰列艦的一部分。 她儘管不能像少山先生那樣清正廉潔,也不能像他那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毫無疑問,不能允許任何人去破壞先輩們用鮮血染紅的戰旗,也不能讓開滿了共和國戰士的生命之花的土地,就這樣被捲土重來的黑霧所籠罩。德爾美旋即又悲傷,痛哭流涕。蹲坐在展廳的角落裡,緊緊抱著自己的膝蓋。 “親愛的公民,你怎麼啦?”大美並不能彎腰安慰她,但還是伸出了被電子加熱系統溫暖的手掌。 “我感覺自己是個廢物。”德爾美的眼睛裡充滿著飄忽不定的淚水。“我不知道我該為這一切做點什麼了。” “你是共和國戰士呀!”大美說。“根據我的資料盤,你應該就是像這裡所紀念的兩位先輩一樣的共和國戰士。你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道路,你就該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走什麼走……”德爾美縮得更緊了。“我打一群機器人都費勁,我要累死了,難受,無奈,我做得了什麼?我甚至比不上少山先生的千萬分之一。” “就從數學來看,公民,至少你努力一下,成為他的百萬分之一還是可行的。”大美抓住德爾美那沾滿油汙和鐵鏽的手掌。“如果你能把我館參觀完,我想至少先生的一部分,已經和你融為一體了——當然,你要好好學習這些知識。” “你可真不愧是模範機器人代表。”德爾美呆呆地說。“我們還要參觀什麼?” “我們還有個專機廳。”大美指著另一扇門。“佳斯德造船廠贈送給少山先生的專用客運飛船,就在那邊,很大的!你絕對會喜歡,先生乘坐這臺飛船前往各個星球考察,是很有紀念意義的。” 聽到大飛船幾個字,德爾美好像來了點興趣,抹抹眼淚,跟上大美的移動。 在專機廳,德爾美算是見到了卡布尼人能把博物館修得有多大:那臺佳斯德造船廠14型運輸艇,從頭到尾至少能躺五六十個人。當然他們把飛船配套的所有東西全給拿來了,燃料輸送裝置、各種當年安裝過的通訊天線、秘密搭載過的防禦武器、機組人員用過的各種道具,甚至是運輸艇原廠配置的六個逃生艙,也安放在這個展廳裡。 佳斯德造船廠算是夏尼星的老牌企業了,他們公司從迷你懸浮車到萬米級總部船無所不造。至於眼前的這臺14型運輸艇,可謂是卡布尼人的老朋友了,各種改進型至今仍服役在行政中心的停機塢之中。德爾美家的那枚“火箭”,便是佳斯德造船廠所生產的民用穿梭機之一。 牆上有一幅用凝滯立場保護的圖片,是少山先生和蘭亭女士,和這架208號艇機組的合影。其中有個微微發胖的中年人,穿著共和國空軍制服,他是艇長瑞龍。他曾經在護盾全部失效的情況下無傷穿越熱線灣殘骸帶,也曾經駕駛208號艇在完全沒有任何導引光束的情況下盲降蘭尼亞皇家船塢。 不過最讓德爾美在意的則是後排有個中等個子,體型偏壯的傢伙,他看上去很像威奧·俄賽星。 “大美,後排那個看上去一臉冷漠的人是誰呀?” “後排的人都是共和國警衛團的,他們是人造人,所以都不會記載在合影名單之中。”大美介紹道。 “曾經人造人是共和國警衛部門的嗎?”德爾美好奇地問。 “曾經是,”大美竟然顯得有點口吃。“我是說,啊,這部分資料挺模糊的啦。很多人造人在那時都是共和國衛隊的成員,比如著名的諾爾特指揮官,或是奧利安指揮官,這些見於歷史學課本的名字,他們當年都加入過衛隊。” “你怎麼啦?就像是儲存檔壞道了。”德爾美笑著拍拍大美。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