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欲哭無淚聞哭聲而來的母親和彭冬梅束手無策。過了好一會兒彭冬梅抱著黃清明讓她離開薛華鼎的身子小聲地勸她。同時對薛華鼎使眼色示意他勸慰許蕾。
過了好久許蕾才安靜下來。
也不知彭冬梅用什麼方法勸服了黃清明。許蕾收住哭不一會兒黃清明猶豫著走過來將一條散著熱氣的毛巾遞給許蕾道:“給!”
許蕾、薛華鼎都大吃一驚目瞪口呆的望著黃清明。許蕾本想拒絕但見毛巾伸到了胸前就接到手裡不由自主地說道:“謝謝!”
黃清明硬著嗓子道:“是冬梅叫我送的我可不願意送。”說完恨恨地瞪了薛華鼎一眼。
許蕾擦完臉後臉上也強裝笑臉。見黃清明伸手拿毛巾就說道:“我自己送過去。”
“哼假惺惺!”黃清明說著幾乎是搶地從許蕾手裡奪過毛巾走了。
一家人就在這種奇怪地氛圍中捱著時間彭冬梅幾次想回家都被黃清明死死拖住只好就留了下來幫助母親準備晚飯。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氣氛才好了許多。但許蕾和黃清明都主要與彭冬梅說話。或者對母親說話對薛華鼎完全是無視。
吃完晚飯三個女孩一起幫忙母親收拾。當收拾好之後六個人就圍著一個炭火爐烤火閒談。母親和彭冬梅時不時給其他四人倒倒茶、遞遞零食。
父親則只低頭聽著手裡地煙早被母親沒收因為她現許蕾在父親抽菸的時候眼裡露出了一絲痛苦雖然這痛苦被許蕾掩飾了不少但母親還是注意到了。
閒談了一會。談話的主角就由許蕾擔任了其他人都基本是聽只有薛華鼎間或問上一句。許蕾談的主要是她父親許崑山和薛華鼎合辦的公司的事:
“我們與德國西門子公司簽訂的十三個機房已經提前完成。我們最近又從西門子公司得到了八個機房的合同但現在西門子公司轉給我們地利潤降低了不少。不僅比例減少而且郵電局給西門子公司的總金額也減少。我們大約只能獲得五十元一門的收益了。除了與西門子公司的轉讓合同我們還單獨與江蘇、河北、江蘇、四川等地的郵電局簽訂了開局合同已經確定合同的有三十六個機房價格只有每門三十元左右。現在與我們類似的公司已經出現了不少不僅有廣東的還有福建地對我們威脅最大的是香港的一家公司他們因為裡面有西方人且能夠邀請郵電局的領導去香港旅遊。所以雖然他們地要價比我們高一倍但他們還是比我們籤更多的單。當然影響最大的是現在很多省會城市的郵電局技術人員都具有了自己開局的能力。”
薛華鼎問道:“那是不是有可能我們最多堅持到今年年底就沒有什麼市場了?只剩下一年的時間。”
許蕾點點頭道:“基本是這樣。”
薛華鼎搖了搖頭小聲道:“想不到我們只能風光這麼一段時間。我原以為能挺他二三年呢。”
“如果公司還是我媽和你、我等人管理那個公司那麼再挺二三年是沒有問題的。但換我爸爸就不行了。”許蕾道。
薛華鼎奇怪的問道:“為什麼?你說反了吧?”
許蕾瞪了他一眼說道:“因為我們管理公司的話。規模就會很小人員也不多一個單地利潤就是隻有一萬元、二萬元我們也可以做總比我們單位的工資收入要高。邊遠地區的郵電局還是需要請人的。可是我爸爸管理公司後僅僅幾萬元的收入維持公司的運轉都不夠自然不會被我爸他們看在眼裡。”
薛華鼎點點頭:“哦那你爸有沒有什麼新地打算?”
“當然有。這也是我來這裡的另一個原因。我爸想賣舊交換機給郵電局
事需要跟你協商雖然有些事情我可以替你做主。你拿主意。”許蕾瞥了黃清明一眼只見她的臉色越來越黯淡。
“賣什麼舊交換機?哪裡來的貨?”交換機還有舊的賣?
“現在沿海有一些從歐美國家收購來的低版本交換機走私進來有一些郵電局購買使用後現效能完全能滿足使用者的需要而價格只有幾百元一門對郵電局而言是價低質好對走私者而言則是利潤很高。銷售很旺你同意做這種生意不?”許蕾收回目光問道。
“走私?”薛華鼎嚇了一跳又說道“這樣不好吧?”
“所以跟你商量囉。我和我媽都想從正常渠道進來少賺點錢也沒有關係。”
“怎麼進?”
“從香港進。走私的人把歐美收過來的交換機運到香港我們從深進口向國家繳納進口稅。然後再運到各郵電局。”
“這樣好。只是成本要高很多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