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鬆了一口氣。各地臨時召集來的民工在相關人員的組織下返回各自負責的堤段。
薛華鼎已經被人護送到他住的地方只有一身泥水的小張陪著他。聽了小張轉述說管湧的險情被控制後疲倦的薛華鼎終於放心地睡著了。
他一直睡到第二天才醒來。當他坐起來準備穿衣的時候一臉激動地小張告訴他市委孫書記、縣委朱書記晚上都來看他了。
“市委孫書記也來了?”薛華鼎不相信地問道。“你怎麼不喊醒我?”
小張道:“我本來要喊醒你的開始是董黨委不讓我喊你。等他們來地時候孫書記也不讓我喊你。我聽孫書記還表揚你了呢。”
“呵呵表揚我什麼啊?”薛華鼎笑問。
“說你是一個好青年幹部要我們想你學習呢。他說了很多我有離的遠沒有聽見多少。”小張道“等下還有醫生要來為你檢查身體。”
“哪裡的醫生我現在好了只是胸口有點痛肯定是水嗆的。過一二天自己會好。”被水嗆過的人都知道只要不在水裡呆得太久身體內的器官一般沒有什麼機能性的損傷只是在一段時間內有點難受而已。薛華鼎問道“對了洪峰過去了沒有?”
“來的是縣人民醫院的院長如果不是下大雨。他們早到了。”小張先回答了薛華鼎的第一個問題接著他又看著小雨不斷地天空有點憂鬱地說道“洪峰是過去了但水位並沒有下降多少這天要是繼續這麼下雨我看大堤遲早會出問題。”
“天氣預報怎麼說?”薛華鼎一邊起床一邊問。
“縣防汛指揮部的人說下午就不會下雨了電視臺說是今天下午是晴天。誰知道他們的預報準確不準確。”
“董黨委呢?”
“他一直在大堤上值守一晚都沒有睡。”
“那我們去替換他。”
“你等一下你還沒吃早飯呢。”
薛華鼎這才感到肚子餓了:豈止是沒吃早飯。昨天還沒吃晚飯呢。
當天下午真的沒有再下雨到傍晚的時候久違的太陽還露了一下面電視臺總算又說準了一次。
由縣人民醫院院長帶隊的治療小組確認薛華鼎地身體沒什麼大礙後留下了一些補品恭敬地說了幾句恭維話就走了。
接下來的幾天倒也風平浪靜到第五天的時候水位降到了警戒線以下。
看到防汛的形勢不再那麼緊張薛華鼎就以鄉長的身份開始巡視他的“領地”。鄉上的幾個領導幹部都混了一個臉熟。
很快縣防汛指揮部就下達了撤退的通知防汛的民工都回家參加雙搶——搶割早稻、搶插晚稻。薛華鼎作為晾袍鄉的代理鄉長也開始履行起他地鄉長職責來。
這天上午。薛華鼎正在辦公室看報紙突然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薛華鼎將報紙放好抬頭看著推門而入的人。
“薛鄉長你好。”來人一進來後站在門邊恭敬地喊道。
“李校長請坐。”
薛華鼎認出來人是新上任的晾袍鄉聯校校長李豐南。原來的老校長因為遊戲廳起火的事被撤了職。在撤除原校長的事情上。薛華鼎雖然不是知情者但也知道里面有一層說不清的因素在裡面。
薛華鼎笑著站起來。並伸出了右手。對方連忙緊走幾步雙手握住薛華鼎的手客氣地搖著。
薛華鼎用手指了指沙的方向示意李豐南坐下然後他自己先坐了下來並問道:“李校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李豐南沒有走過去坐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放在薛華鼎的辦公室上然後說道:“是這樣薛鄉長我有二件事想麻煩一下你。”
“請說。”說著薛華鼎又道“我不抽菸地你要抽就隨意。”
“不抽不抽。”張著滿嘴因為煙燻的呈黃色的牙齒李豐南虛假地說道。
薛華鼎估計他是不想因抽菸而讓自己討厭他才說不抽的。薛華鼎也懶得再說心裡總覺得這個校長的骨氣太少了點點頭哈腰地不像一個領導。他沒有說話而是微笑著看著李豐南。
李豐南被薛華鼎地眼光盯得有點不自在故意咳嗽了一下說道:“薛鄉長是這麼一回事。我們鄉的民辦教師半年都沒工資了那些老師地意見很大。如果不在暑假結束之前把拖欠的工資補給他們恐怕下學期會影響孩子們的學習。”
薛華鼎皺著眉頭問道:“半年都沒工資了?一共要多少錢?”
李豐南連連點頭道:“是啊半年多了。幸虧現在公辦教師的工資由縣教育局出要不我們就更麻煩了。一共是一十三萬六千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