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華鼎似乎無意地問道:“你真懷疑裡面有貓膩?”
邱秋苦笑了一下小聲道:“憑我當記者多年形成的感覺或者說是憑我女性的直覺。你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薛華鼎道:“沒事我心中有數。”
“你心裡有數就好。再見!”邱秋說完很輕盈地轉身離開朝鬧哄哄的大門口走去。
薛華鼎在後面說道:“出去沒事吧?”
邱秋回身淺笑了一下說道:“沒事的我是一個弱女子不是放火的也不是你們當官的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
看著邱秋穿過警戒線溶入到人群中後薛華鼎才折射返回。
雖然李席彬主持的談判沒有談出什麼結果但鄉政府門前的人群在慢慢地減少。主要原因是朱賀年接到鄉政府的報告之後向市裡請示增加了公安幹警的力量。
二輛軍綠色卡車運來不少荷槍實彈的警察。這些人一下來就很快地將抬著屍體前來的那些人控制住了。看到了政府方面地強勢那些本就心虛的群眾開始6續回家。死者傷者家屬雖然心有不甘。無奈身微言輕不敢繼續再頂加上鄉、村、組三級幹部的細心工作和昨晚朱賀年等人地慰問所產生的影響。他們也只好罵罵咧咧地回家了。
對於談判者按照朱賀年上午打電話給李席彬等人的指示精神李席彬也“被迫”給了談判者一個口頭承諾就是不追求他們今天組織鬧事的責任。同時承諾在火災原因弄清楚之後根據有關政策對死傷者支付適當數額的撫卹金並追究政府相關責任人的責任。
得到這個不算理想但也不算沒有結果的結果又得知外面的群眾散了之後談判的人也回去了。
基本上可以說整個鬧事如虎頭蛇尾一般地收了場。
市裡聞訊而來地那些記者也打道回府。薛華鼎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市裡宣傳部長本就不願意派記者下來還是真的看在薛華鼎打電話的份上將他們召了回去。或者說是因為邱秋的努力。
只有省裡的記者還不知道行蹤因為他們是接到別人地舉報電話之後自己下來的沒有知會當地政府。就連市委宣傳部長都不知道省裡的記者下來了沒有、下來了幾個。
薛華鼎等縣裡的領導就更不清楚了。不過他們都肯定有省裡的記者下來了。
正因為有省裡的記者下來可能在本地對此事進行明察暗訪。所以縣裡對這個火災事件也只是表面上的收場。事實上有關火災善後和安全彌補工作還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縣裡還專門邀請市公安局消防方面的專家幫助縣消防隊對這場火災進行徹底地調查。縣裡也臨時成立了一個火災聯合調查小組調查政府官員有沒有瀆職、以權謀私地事實存在。至於朱賀年牽頭、李席彬任副組長的全縣安全檢查更是重重之重。
全縣的工作幾乎都轉到了這次火災事件的處理上了。
縣裡之所以做這一切說穿了都是為了爭取主動爭取在省裡記者找到有關“內幕”之前縣裡、市裡能拿出相應地措施來應付。讓那些挑刺的記者和上級領導無話可說。即使將來上面給縣領導什麼處分上級組織也會看在縣領導班子這麼認真善後的情況而網開一面從輕落吧。
朱賀年和田國峰等人是這麼打算的殊不知他們這些並不特別的措施讓有些人感到了末日來臨。
中午李席彬帶領薛華鼎等人來到了晾袍鄉中心學校。跟早已經到了這裡地教育局地領導慰問這裡的師生。在座談會上李席彬鼓勵老師們放下包袱、認真工作努力在最短地時間內將學生的情緒安定下來把心思都用到學習上去。
學校的領導也了言。先是做了自我批評說是學校在對學生方面管理有所疏忽如果管理更嚴格的話也許此事就可以避免。然後又做了保證他們和其他老師一起對學校所有學生進行一次全面的家訪。即安撫好學生又和家長加強聯絡。透過學校和家庭的努力將學生阻擋在遊戲廳的外面……
學校領導的自我批評。其實是在開會一種時常有的謙虛說法並非表示做自我批評者真有什麼錯誤。誰都知道學校要想讓學生不進遊戲廳絕對是不可能的老師也最多保證學生在學校的時候不去至於放學之後學生去不去就不是老師所能管的。而且現在的教育又不同於以前對學生不能打、不能罵也不能用其他過於明顯的體罰來懲處學生。學生犯了錯誤最多就是批評一下多給一些作業給他們做。還有現在的孩子基本都是獨生子女家裡的寶貝對老師的話愛聽不聽。老實的學生見了老師還有點怕客客氣氣地喊一聲老師好調皮的學生則無所謂心情好喊一聲心情不好。則敢於直呼老師的名字或者理都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