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對待這些死者的聽到薛華鼎問他。就說道:“我是過來請示你看如何處理遺體才好。我的意見是將他們集中到鄉政府前面的廣場扎一個靈堂然後集中火化。我擔心如果讓他們的家屬各自把屍體運回去群眾看到他們燒地這麼慘會對社會產生太大的影響。薛助理你地意見呢?而且……”
薛華鼎想不到一下來就遇到要自己拍板的事。這方面他可沒有什麼經驗。他看了正等他拿主意的蘭書記一眼。眼前的蘭永章對薛華鼎而言他還是薛華鼎的老熟人。在薛華鼎當電信股長地時候遇到鯉魚鄉地農民阻工。那些農民不讓電信杆路從他們的田地裡穿過除非提高電杆佔地賠償費。薛華鼎當時憑自己為民做主地心態和意氣處理了那事不想卻引出了大麻煩。
當時還是眼前這個蘭書記那時候還是蘭鄉長抱病給自己指出了工作中的失誤。指派當時的副鄉長幫自己解決了問題。讓那件事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尾。
在薛華鼎心目中。這個蘭永章是一個很有責任心、很有工作能力的基層幹部。現在聽了他的問話本來一口答應的。但想到自己已經是一個縣長助理完全說不出一點主意實在有點不妥當也顯示自己太無能。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問道:“而且什麼?”
蘭永章眼睛落在那個被燒得黑糊糊的門面道:“這是遊戲廳老闆的房子他的家產幾乎就是這套房子和裡面的遊戲機裝置。如果這些家屬找他要賠償那……”
說到這裡蘭永章沒有再說下去。薛華鼎也知道蘭永章未說完話裡的意思:這個遊戲廳老闆燒了遊戲機裝置、燒爛了房子幾乎成了一個窮光蛋。不說賠償死者家屬就是治療那些傷者也拿不出一點錢了。得不到賠償的死者家屬和傷者豈能善罷甘休?
“找不到個人找政府!”這幾乎成了一個規律。內參、電視、報紙等等媒體上都看到過這類事情有時還可能釀成社會動亂。本來怪不上政府的事卻要政府來出門解決。
蘭永章的意思自然是將這些死者家屬集中起來利用政府的各種力量和手段或勸說或強迫地使死者早日火化儘快地平靜此事不給他們節外生枝的機會。
薛華鼎委婉地說道:“蘭書記你這個方法我覺得有點不妥。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怕死者家屬和傷者達不到賠償的目的。他們就可能把矛頭對準我們政府。將他們聚在一起我們可以利用我們地力量防止他們鬧事。不過這些死者家屬要是聚在一起的話可能會更加激化他們憤怒的心裡。現在他們的心情全是哀痛和對遊戲店老闆地憤怒。一旦這種情緒生轉移到時候會生什麼事。我們都難以估計。將他們聚在一起相當於提醒他們也等於告訴他們我們政府接手這事了可我們能接手這個事嗎?真要解決不好滿足不了他們的要求我們就被動了。我地建議事將這些屍體送到各人的家中按我們當地的風俗習慣讓他們辦喪事。我們政府只是去慰問、送溫暖。也只有將這些悲憤和激憤的人群分散了才能減少他們相互串聯起來對抗政府的可能性。”
蘭永章異樣地看了薛華鼎一眼想不到這個毛頭小夥也想了這麼多。他思考了一下再次堅持道:“我估計他們鬧事是肯定的將他們聚在一起靈堂周圍我們可以控制起來。也可以控制參加葬禮的人數。這麼做的話影響擴大不起來。他們相互之間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串聯。如果把這些屍體運回去那麼四面八方的人都會知道。會不會……”
薛華鼎在蘭永章思考的時候心裡也在思考越覺得自己那個讓屍體分開各家自行辦葬禮地辦法比集中起來要好。見蘭書記還是堅持原來的意見就說道:“事情要瞞是瞞不住的。你說的影響也不一定不會擴大。不說這裡有這麼多人圍觀各種謠言已經產生。剛才我還沒下車就聽見有人說燒死了很多人屍體一堆堆的。如果我們還捂著不讓人家知道謠言會更多、更不著邊際。再說這些死者傷者中有學生今天他們不知道明天學生一上學就知道了。想蓋也是蓋不住的。”
蘭永章道:“一旦死者家屬分散了。我們更不好控制了。他們如果相互串聯起來向政府要價。那我們怎麼辦?”
薛華鼎想了一下。說道:“他們在各自家中辦喪禮的話這些死者家屬地主要精力不是用到悲傷哭泣中就是用到如何把葬禮辦好。如何接待親戚朋友。哪裡有時間和精力來搞什麼串聯也不清楚遊戲廳老闆的經濟情況只是心裡猜忌不敢斷然採取什麼行動。相反如果將他們集中到一起地話他們的資訊就靈通多了只要某一個人提出一個對他們有利的想法他們就可能採取統一行動。而且我們要負擔他們和他們的親戚朋友的吃喝、住宿、招待。這筆費用是大是小不說一旦有什麼不如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