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費用,對一般人來說,都是天文數字,可想而知這座酒莊的收入,確實不菲。
直到十一年前,現任酒莊的主人克勞德的哥哥,萊斯,從他們父親的手裡接過了酒莊,從此以後紫荊花酒莊酒開始走下坡路了。
短短兩年,先是由於經營不善,導致資金鍊出現斷裂,酒莊入不敷出,再後來被競爭對手構陷,出產的葡萄酒達不到衛生標準,輸了一場官司,直接輸掉了大部分的葡萄園,到後來,越來越差,後幾年葡萄酒作坊甚至一度由於缺少工人而關閉。
萊斯因為心灰意冷,直接上吊自殺了,而酒莊的生意,就落在了克勞德的身上。
“那麼克勞德先生,很遺憾的告訴你,根據相關規定,你需要賠償周先生,萬法郎,才能抵消掉由於你們的經營不善,從而給周先生帶來的損失!”同行的瑞士銀行工作人員在和鄭默幾人經過許久的商量之後,略帶歉意的對著克勞德說道。
克勞德現年38歲,雖然是這座酒莊的老闆,但可以說是窮困潦倒,用一句話概括,就是有心無力!雖然他自認能力不錯,大學也是畢業於法國某名校的管理專業,可奈何自己接收酒莊的時候,已經是一個爛攤子了。
克勞德有一個上高中的兒子,不在身邊,妻子前幾年也因為受不了他的窮苦而跟著別人跑了。
克勞德聽到對方的話,無力的抬頭看了看坐在桌子對面一臉平靜的周崇文,嘆了一口氣,點點頭,“我知道,可是我沒錢,我所有的財產就只剩下這座酒莊了,可現在你們告訴我它不屬於我······”
周崇文把玩著手裡的硬幣,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鬍子拉撒的男人,可以看得出,克勞德年輕的時候應該長的十分帥氣,長髮遮蓋下,依稀可以看到克勞德那充滿異域風情的淡藍色眼珠,配上高挺的鼻樑和稀疏的鬍渣,如果好好打扮一番,也是一個“帥大叔”型的人物。
“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有權對你提起訴訟,可能你的下半生都將在監獄裡度過。”外國人說話都很直爽,從不繞彎子,那位瑞行的工作人員嚴肅的對克勞德說道。
“不,周先生,我求求您,請您不要把我送去監獄!”克勞德一聽立馬看著周崇文哀求道,“我還有一個兒子需要撫養,他不能離開我!”
說罷,居然起身繞過桌子快步走向周崇文。
周崇文挑挑眉,微微有些詫異,自己這還什麼都沒表態呢,他怎麼就著急了。
還沒來到周崇文身邊,克勞德就被在場的保鏢們按在了桌子上。
“夠了!”周崇文看著保鏢粗魯的動作,皺了皺眉喝到。
揮了揮手,周崇文喝退了保鏢,上前拉起了依舊趴在桌子上眼睛渾濁的克勞德。
“你們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想和克勞德先生單獨談一談。”周崇文回頭對著鄭默客氣的說道,在場的人只是出於義務幫助周崇文,而並非周崇文的手下,周崇文可沒資格指示他們。
鄭默聞言微微愣了一愣,轉頭和在場的法國代表低聲說了幾句,隨和點點頭:“好的,周先生,不過出於您的安全考慮,我希望您的談話不要太久,我怕他到時候走投無路,對您做出過激的行為。”
鄭默和周崇文的對話都是中文,想來面前的這個老外也聽不懂,所以鄭默說的很直白。
“恩,我曉得,不會太久的。”周崇文聞言笑著點點頭。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房間,只留下周崇文和依舊站著手足無措的克勞德。
“那麼克勞德先生,咱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談談?”看到所有人都退了出去,並帶上了門,周崇文笑著用流利的法語對著克勞德說了一句。
克勞德聞言吃驚的抬起了頭,他不明白,眼前這個衣著普通的東方男人,為什麼會講著一口流利的法語。
周崇文看到克勞德的反應,暗暗得意,原來,在過去的幾天裡,周崇文每天晚上都會去內部空間學習法語,和德語,每晚呆上一個月,在來的這幾天裡,都是如此。以周崇文現在近乎過目不忘的記憶力,以及強大的精神力,再加上一號利用最科學的方法輔導,周崇文現在已近能夠講一口流利的德語和法語了,正常與人交往以及不成問題。
這讓從上學開始英語成績一直墊底的周崇文不由暗自感嘆,要是那時候有這個能耐,自己也是個能成為學霸的人物。
“來!”看著克勞德愣愣的看著自己,周崇文拉過一張椅子擺在了自己面前,按著克勞德的肩膀讓他坐了下來。
周崇文也是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