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後跑了幾百趟,可以說是閉著眼睛都能摸到,甚至於,離婚了這麼久,陳家的鑰匙,郝玉蓉都讓周崇文自己留著,想來的時候,自己就能夠過來。
雖然有鑰匙,周崇文還是像第一次來一樣,看了看自己的行頭打扮,禮貌的敲了敲門。
“來了啊,阿文,快快快,進來進來!”沒敲幾下,門就被從裡面開啟了,郝玉蓉圍著圍裙穿著拖鞋站在門內,高興的招呼著周崇文。
“媽!”周崇文尋思了許久,還是叫了一聲,自己換上了拖鞋,走了進去,順手帶上了門。
“這孩子,每次來都買東西!”郝玉蓉看到周崇文提拎著東西,皺著眉頭說道。
“呵呵,沒買什麼,香蕉和橘子媽您愛吃,豬尾巴待會給爸下酒。”周崇文笑著搖了搖手裡的塑膠袋,放到了桌子上。
“好好好!媽做飯呢,你自己坐一會,家裡沒酒了,你爸上街去買了,一會就回來!”郝玉蓉笑了笑,轉身進了廚房。
打量著眼前熟悉的環境,周崇文嘆了口氣,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看起了電視。
沒一會,門就從外面被開啟了,走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手裡拎著一瓶五糧液,正是陳若詩的父親,陳忠民。
“爸!”周崇文站起來喊了一聲,上前接過了陳忠民手裡的東西。
“阿文來了啊!”陳忠民看到周崇文,顯然也是很高興,笑呵呵的說道。
周崇文點點頭,把東西又放到了桌子上,和陳國忠兩人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阿文啊,最近在忙什麼呢?很久沒來看我們了啊。”陳忠民顯然對周崇文許久不來,有些生氣。
“最近在市裡和朋友合開了一家店,剛剛起步,事兒挺多的,廠裡也有事,這不是,一有空,就來看您了麼。”周崇文笑了笑說道。
“哦?!開店了啊?好!趁年輕,還是要好好闖蕩闖蕩的!”陳忠民一聽,也是理解的點點頭。
翁婿兩人在沙發上天南地北的聊了一會,就聽到郝玉蓉在那邊喊著開飯了。
“最近···和詩詩還有聯絡嗎?”陳忠民和周崇文碰了一杯,思忖了良久,才問出了現在老兩口心裡最關心的問題。
周崇文聞言,喝了一口酒,尷尬的搖搖頭。
“哎!這小丫頭,也很久沒回來看看我們啦!”陳忠民聞言,嘆了口氣,一口喝掉了酒杯裡剩下的酒。
“我聽若詩的朋友說,若詩在澳洲,過的很好,她還想接你們兩老過去住呢。”周崇文想了想,說道。
“哼!想得倒美!”陳忠民聞言,頓了下手裡的酒杯,“當初誰的話都不聽,說走就走,父母也不要了,老公也不要了,接過去住!?美的她!”
周崇文被這話說的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低頭吃飯。
“哎呀,老頭子,閨女也是好心嘛!”郝玉蓉看氣氛不對,立馬打起了圓場。
“你還說!就是你!從小慣著她!不然她能有這個膽子?!說離婚就離婚?!”陳忠民又瞪著眼對郝玉蓉說道。
“爸!我和若詩離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怪她,她在那邊過的好,就好了,您也別怪她了,我想她這麼久沒回來,也是怕面對你們,您多和她打打電話就好了。”聽到離婚一詞,周崇文顯得有些情緒低落,不過還是開口道。
“哎!詩詩就是太要強了,從小到大,不管是哪方面,都是出類拔萃,勝人一籌,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用現在你們年輕人的話說,就是個女漢子!”陳忠民搖搖頭說道。
周崇文聞言不由的苦笑,陳若詩當然不是女漢子,相反,陳若詩的脾氣很好,標準的小家碧玉,溫婉賢淑,不過也卻是如陳忠民所說,陳若詩從小,不管是成績,家庭條件,還是長相,在同齡人當中,都是佼佼者,久而久之,雖然表面上沒什麼,但周崇文知道,陳若詩的好勝心比誰都強,犟起脾氣來,和陳國忠是一個調調,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大學入學舞會,陳若詩不會跳舞,被同學嘲笑,她就自己偷偷省下生活費,自己報班學舞蹈,到了畢業,舞會上一枝獨秀,亮瞎了在場所有男生的眼,即使那時候已經和周崇文在談戀愛了,但追她的男生還是能組成一個加強排。
一頓飯,在略微尷尬的氣氛中吃完了,飯後幫郝玉蓉收拾了碗筷,周崇文就和陳忠民兩人坐在陽臺上的靠椅上喝著茶,聊聊天。
“阿文啊,你廠子,是做機械的,不知道,你認不認識一些機械方面的人才或者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