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茶樓的包廂,蘇清哲進來的時候先看到的是我,好像很高興。
“情深。”他伸出手想摸我的臉,被我一臉防備地躲開了,他彷彿有些無奈。我側了側
身,讓他進來。當他看到一旁的哥哥時,那臉色並不那麼好看。
“你要跟我談什麼?我想,我們之間要談的事並不需要外人在場。”蘇清哲一副他今天
不走我是不會談的架勢。
“哥,我想吃徐記的牛軋糖和滿記的烤鴨。”
“好,我給你去買,有事打我電話。”哥哥看了一眼蘇清哲,轉身開門出去了。
“說吧,談什麼?”蘇清哲開門見山。
“我們結束吧。”
“結束?什麼意思?”暴風雨在他的眼底集聚。
“我們不適合,還是離婚吧。我說的不是氣話,我做這個決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以,
現在,我只是告訴你我的決定而已。”
“你的決定?難道你忘了,這件事是我先開始的,什麼時候結束也是我說了算。洛情深,
我告訴你,我不同意離婚。”
“怎麼?還想威脅我?我知道蘇益學跟你做了交易,我會主動擬一份協議,就算離婚了,
我也不要蘇氏的半點財產,我唯一的條件,不,是請求,就是結束我們之間不該有的這
段關係。你別拿洛氏威脅我,你倚仗的是蘇氏,可是你別忘了蘇益學跟我是什麼關係,
我不會讓自己坐以待斃。”
“洛情深,幾天不見你還學會反擊了?可是你以為我只是依賴蘇氏嗎?蘇氏對我來說只
是曾經的一個跳板,今時今日,若說蘇氏對我還有其他用處的話,只不過它是爸爸一手
創立的這個原因而已,也僅此而已。”
難道真的如外界所說,蘇清哲是很多大交易的幕後操盤人?
“蘇清哲,就當我求你,你放過我吧,我們勉強在一起試不會幸福的。”
“洛情深,從一開始,也許我就不該遇見你,現在,我已經放不了手了。”
我知道今天不一定能談成,所以也只是抱著通知他一聲加試試看的心態。我撥通了哥哥
的電話,“哥,來接我。”
“蘇清哲,我不想我們之間再有什麼牽扯,所以孩子的事你放心,我會處理掉。”
蘇清哲聽完這句話,冷笑著看著我,“我放心,我還有什麼不放心。怪不得這麼快想跟我撇清,
看來是已經找好下家了。哥哥妹妹的感情果然深厚。可是情深,也許你現在看
到的幸福,背後藏著的淚,比你流下的還要多很多。”後來我很後悔當時沒有探究他的
話裡的深意。
二零一四年的秋季,我二十三歲。我瞞著蘇清哲和所有人,在哥哥的幫助下,去了法國。
是的,不是之前考慮的英國,那裡是蘇清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角落,我不能冒這個險,
他怎麼都不同意離婚,可我再也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人生,所以,我選擇逃離。
在法國巴黎九大,我繼續學習了金融,雖然我有想過修習我熱愛的舞蹈,可是日漸沉重
的身子不允許我這樣做。是的,我沒有打掉這個孩子,幼年承受的孤寂,是我不能輕易
融入這個世界的理由。我知道什麼是被放棄,什麼是真正的痛苦,所以我不能放棄這個
孩子,哪怕他是還沒有成型的生命。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我好忙啊,為了考個證書,時間緊迫,還有兩本書沒看,所以之後更新會慢,不過11月份就恢復
正常了,謝謝大家的理解,希望小酔能把那張證搞定。迷茫期就是要自己能給自己盯緊一些,我希望未
來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大家一起努力吧,小酔也不會放棄寫文,只要還有一個讀者,小酔就還會寫下
去,這也是我曾經的夢想吧。
☆、都付與斷井殘垣
我想,當我穿著厚厚的毛衣穿行在巴黎的香榭麗舍大道的時候,國內一定是亂成一片。
蘇清哲這傢伙一定氣急敗壞,可是那個永遠不懂得表達自己的情緒的冰塊臉,估計會憋
出內傷吧。想到這裡,氣忽然就消了一些。
還有一個原因,是我不想也不願意提及的,關於我的信仰,我最敬愛的父親。誰都不知
道,出國之前,我跟爸爸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