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旬拿起了杯子喝了口水。
魅彤點點頭,一手撐著下顎,一手不住的在空中畫著圈子,“是啊!雖然幽靈圖在狐族身邊最是安分,但我畢竟只是個剛升道的白狐,等到疾病回收後,我就得趕快趕回狐谷去,把幽靈圖重新歸位,省得因為我控制不力又讓圖騰給為非作歹去了……”
雖然這圖騰似乎並不是非常喜歡在人間逞惡,但它們只要一出現,實在危害太多,還是能鎮就鎮吧!
“圖這事就是這樣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在這等了,但在那之前我可還有另一個目的來著,說,你怎麼會把結界給解開了?”魅彤話鋒一轉,板起了臉,瞪著白旬。她魅彤做事可是說一是一,該給她交代的,她一個子也不會忘。
“這個說來話長啊……”白旬嘆然,這個故事那麼長,要他從何說起呢?
魅彤眼睛一亮,“一個故事是嗎?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講來……”
故事故事耶!她從小就最喜歡聽白旬說故事了,每個人,每種遭遇,不同的時間,不同的交錯,短短的時日,精彩的故事,她在白旬的故事裡長大,最喜歡聽白旬說每一個故事給她聽。
夜剛來,時間還有很多,白旬口沫橫飛的說著,從雲蕭的身體異變,決定帶他上白玉山找冰淚結晶開始,到擊退風醞若、巧遇弦月、遇上狼族、搭救小雪、登白玉山、弦月死亡、霞冰發瘋,到他解開結界後為何召喚金鷲等等,偶而叫魅彤搭搭雲蕭的脈象,讓她知道一切因由,其中若有自己沒看到的,便是由馮亦和雲蕭補充,聽得魅彤是一愣一愣的。
或者是性情使然的關係,魅彤早在聽到一半就已經哭的稀里嘩啦的,氣憤之處忍不住罵個兩句,難過之餘也為他人掬一把同情淚,她向來不做作自己的感受姿態,哭就是哭,笑就是笑,這是她的為人處事態度。
“所以也就是說,現在雲蕭得要找到‘水’就是了?”魅彤吸了吸淚水,她本就不討厭雲蕭、馮亦,整個故事聽到完,更是對兩人好感倍增,倒也學著白旬往自己的腦袋瓜裡搜著,看有沒有什麼救人的線索來著。
眾人點點頭,不過這所謂的找到“水”是什麼意思,老實說,他們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所有人低下頭思考,太玄的話實在很難叫人參透。
“這樣啊!那爸,難不成連你都沒有半點的頭緒嗎?”魅彤忍不住的發問,這世上已經鮮少有白旬不知道的事,如果連他都不知道,那知道的人恐怕就少了。
白旬苦笑不語,要說沒有頭緒,其實也不是真沒有,他在說明事情的時候刻意跳過了任何和第五族有關的資訊不言,並不斷的下暗示,讓所有人都以為是雲蕭運氣好,遇上了個奇人救了他而已。
但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自己,白旬不願承認,但清楚明白的知道,這雲蕭跟她們的關係恐怕不是他所能想像的一般簡簡單單,只怕所謂的“水”,指的應該就是另外一人的居所地了。
只是說到底,千百萬年前他都不知道她們的居所地在哪了,千百萬年後他又怎麼可能會知道?更何況他早就已經將這個世界給逛遍了,若真那麼好找,他早就把第五族的居所地全給找著了,可別說個影了,連個“相似”的地方他都沒有發現過,他只是個人類,很普通、活了很久的人類,能耐再大也是有限。
人類啊……眼睛一眯,白旬突然想起了一些人,腦中閃過了一幕幕的殘像。
妖怪、惡魔、天使,千百萬年和他同一群的生物,如果是他們……會不會有知道的可能呢?如果是他們,會不會有些什麼線索呢?尤其是……眼睛不由得瞄向魅彤。
“看我幹嘛?我臉上有些什麼嗎?”魅彤縮了縮脖子,做啥突然猛叮著她瞧?
“魅彤,我問你,你家主上……現在在嗎?”白旬試探性的問出口。
九尾狐一般而言沒有統一的掌管分法,它們是領域制的,每塊地方各有各的不同,是打散了並分割槽群落的。但不是隨隨便便的狐狸湊成兩叄支都能叫一群的,還是有些規定,一個群落,至少一定要有一支玄狐為首管制。
每一支玄狐相當於一個家族族長,玄狐底下所管白、紅二狐越多,自然信服力也越高,這跟人類的社會有點相似,大大小小分裂幾國,有國土、國家、眾臣等等,國王能力越高,國家手下越多,自然領土也越大。
在人類,管這種族群領袖叫王、皇帝、總統、國王等等的,但在狐狸們,它們管自己的老大叫“主子”。
基本上,現有的玄狐總數全部也才不過六支,有的主子不管事,喜歡到處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