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這是什麼意思?唯一愛過自己的母親,所以等母親死後便不在乎她了?可是他現在卻要結婚了,這不是天大的笑話。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在怪我,既然那樣,為什麼還會結婚。”
“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
莫遠海露出一個笑容,他清雋的面容忽然顯得很深沉,然後他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了手機,開啟螢幕給莫青泥看。
好吧,莫青泥算是知道為什麼了。
從遺留在家裡的照片來看,莫青泥的母親是一個很優雅淡然的女人,她長得極為漂亮,莫青泥的五官大是遺傳她的。
而這時候莫遠海手機裡的照片上,那個站在海邊的女人,跟莫青泥的母親簡直太像了。
在某一瞬間,莫青泥好像透過她看到了小時記憶裡的媽媽。
“她和你母親長得很像。”莫遠海只說了一句話。
現在莫青泥總算明白,原來之所以說莫遠海不像是莫家的人,是因為他除了不同於莫家人的熱情,還有超越莫家人的淡然和決絕。
莫遠海外表的紳士會讓人忽略,他其實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
他只愛莫青泥的母親,所以順帶愛她生下的孩子,但是當她不在了,莫遠海就可以冷漠瀟灑的離開,即使那個孩子也是自己的。
他的愛情很極端,全部給了莫青泥的母親,其他任何人都不要想奪得分毫。
“她以前說想要去走遍世界各地,我就完成她的夢想,帶著她骨灰製成的戒指去遊遍整個世界。”莫遠海如是說。
莫青泥瞄了一眼他的戒指,眼眶有些泛紅。
看來,她的父親也是個痴心的人,只不過這種痴心讓她受了傷害而已,不過還好,反正她現在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再需要父親的愛,她身邊有賀沉旗。
想到賀沉旗,莫青泥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往後,賀沉旗會是這個世界上陪伴她年月最久的人。
“風大,回去吧。”莫遠海說。
“嗯。”
現在終於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離開,莫青泥心裡的鬱結總算少了一些,這個年也會好過一點了。
重新回到廣場上,十幾箱煙花放的差不多了,賀沉旗坐靠在車頭,一隻腿曲起,手臂搭在上面,他低著頭在抽菸,堅硬鋒利的眉眼即使在黑夜裡也像是一把刀,隨時可以刺穿人心。
莫青泥悄悄走過去,儘可能的放慢了腳步和呼吸,本想嚇他一下,卻還是被反應靈敏的賀沉旗一個反身壓在了車頭上。
“想要偷襲我?”賀沉旗的瞳孔黑漆漆的盯著莫青泥。
莫青泥做投降狀:“我錯了。”
“每次只有認錯的時候最積極。”賀沉旗在莫青泥眉心彈了一把,把她拉起來。
莫青泥順勢依到他懷裡,手臂環在他的腰上,下巴在他胸口蹭啊蹭的,這種全然依賴的姿勢讓賀沉旗的表情一下子柔軟的像是從水裡撈起來一樣:“怎麼了,跟你父親說好了?”
莫青泥咕噥了一句,賀沉旗沒太聽清楚:“什麼?”
“我說。”莫青泥重複,“以後你得好好愛我知道嗎?”
賀沉旗失笑:“我什麼時候不愛你了?”
“我知道你愛我,我是說你要更愛我一點。”
賀沉旗緊了緊手臂,懷裡的人兒早就已經剜開了他曾經堅硬如鐵的心臟,硬生生的住在了裡面,要是試圖往外割一點,就會比要了他的命還痛苦。這種愛意只會日漸深刻,絕不會減少分毫。
於是賀沉旗回答:“好,會越來越多。”
“這還行。”
“你呢?”賀沉旗誘哄著問。
莫青泥抬頭看著他:“什麼?”
“那你呢?”
“我?”一說到自己,莫青泥又慫包了,轉了轉眼珠就又埋進賀沉旗胸口,準備不搭腔。
賀沉旗逗她:“你要是不說,我就在這裡把你辦了你信不信?”
他們這時候處的地方很黑,賀沉旗的車子剛好又擋在這裡,形成了一塊絕佳的隱秘地。
氣氛頓時曖昧起來,莫青泥緊貼著賀沉旗,這時候感受到他某處的變化,意識到他絕不是隨便說說而已,立即紅著臉求饒:“我也愛你。”
賀沉旗心滿意足的放過她:“所以你們到底聊了些什麼?”
“就聊他結婚的事兒啊,搞了半天他結婚就是找了個我媽的替身。”
“怎麼說?”
“我爸的結婚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