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肯,可後來到底是讓他得了手。
誰知後來會有如此變化,沐坤前來尋了英蓮,便要帶著走,只是英蓮到底是女兒家,覺得薛蟠對自己也不錯,便道依然要跟著薛蟠,沐坤無法,便指點了薛蟠上進,又吩咐人去尋了英蓮父親,誰知那位也是個糊塗人,自己出了家只剩下英蓮母親在孃家討生活。
薛蟠此次前來一來是讓英蓮認母,二來沐坤道兩人畢竟沒有洞房花燭,他沐坤的堂妹不能平白無故的許了人,便讓薛蟠過個明路。“因著要明年才能嫁娶,堂哥讓我等先來此處安置些家產,等著過完年便拜堂成親。”他一邊說著一邊覺得自己實在有福分,小時候有個精明能幹的父親讓他吃喝不愁,如今有個精明能幹的妻舅,他又聽聞沐坤是南王府的人,便更是得意了。
等著薛蟠告辭,賈環才拿過信件。頂上是沐坤的字,拆去了封皮才發現裡頭還套著殼,裡頭居然是池宸的字,於是這一天他便反覆地看著池宸寄給自己的信,連著外頭的地都忘記掃了。
統共十封信,第一封是過年的時候寫的,說明了他要去西北,第二封便已經是到了西北了,只說了風土人情,第三封便是他升官了,又參加了幾次衝鋒,之後便是一些瑣事,旁的皆不太講。來來回回十封信總共也就只有幾千字,池宸又寫得簡要,賈環看了幾次便能背出來了。
“世子可是說了什麼,少爺您怎麼看著有些不高興?”春耕送了薛蟠出去,回來便見著賈環坐在桌子邊,手裡捏著信紙,似乎在發呆。
聽到春耕叫自己,賈環抬頭看著春耕道:“他明明貴為南王世子,為什麼還需要去戰場博一場榮耀,刀劍無眼,若是他有個意外,我又能幫個什麼忙,他總是擔心我的境遇,我又何嘗不恨自己人微言輕,春耕你且告訴我,夏耘呢?”
夏耘原本就是池宸留在賈環身邊專門負責聯絡的,只是這次上山他並沒有跟著來,只是當時賈環以為是沐坤有什麼吩咐,便答應對方隨他去了,如今知曉池宸在戰場,一切便有些不同。
“少爺,自從到了賈府我們便是少爺的人,生死跟少爺一起,旁的是真的不曉得了,夏耘則是沐坤師傅喊了過去幫忙,我們也是大半年沒有聯絡了。”春耕在賈環面前單膝跪了下來,低著頭,賈環皺了眉,伸手捏著對方肩膀拉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要是沒有你們,我都不知道死幾次了,受了你們的照顧若還懷疑你們,那我賈環還是不是人?”他皺著眉,拉著春耕起身,自己也站了起來。他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兩圈,便下定了主意:“我跟方丈去說,你明日先去跟我母親說,年前便不要讓她過來了,若是問起便說是方丈的主意,我們收拾收拾去西北看他一趟,若是不看到他,我不放心。”說著自己則推開門,出去尋方丈了。
西北的軍事,當初還在賈府中的時候,沐坤便有跟賈環提起,是準格爾的領袖葛爾丹策零,是策妄阿拉布坦的兒子,從前朝起便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太上皇時期連番的征戰打得對方俯首稱臣,可是偏偏這人是個小人,嘴上降服了,背地裡卻一直不安分,只是今上跟太上皇的性格有所不相似,且如今朝中也不安分,不能大動干戈,池宸此次前去,分派到的任務,自然也不過是鎮守邊關。
既然要出門,自然要先去尋了陳大夫解決這不能泡藥澡的問題,陳大夫想了許久便應了賈環幫著做三個月的藥丸,只是這藥丸到底不比藥蒸,又聽說賈環是要去西北更是搖頭道不行,偏偏賈環心意已決,陳大夫便提醒道,若是疼痛難忍了且記得馬上回來,又給了春耕一個月多的藥材,說是便是尋了一切機會,能不用旁的替代便不要替代。
既然要出門,秋收便開始收購一切沿途需要的東西,去西北的路程遙遠,只是賈環身邊沒有一個勸他不要去,因為他們自己也想去。等著秋收將一應東西收拾好,只是剛剛整理好行李,沐坤正巧前來。他騎著馬敲了敲馬車,等著賈環掀起簾子探出頭,便發現自己的師傅蒼老了不少。
沐坤坐在馬上看著賈環嘆了口氣:“世子猜著您可能會有所行動,便吩咐我前來,告訴你一聲,如今他已經回了都中,你若是去了西北便是錯過了。”
“怎麼就回來了?”賈環一臉茫然,不是才去了大半年麼。
“和碩特大敗,今上吩咐世子回京受封,又有太上皇連日不爽,似乎不大好了,所以不如早些回來早做準備。”沐坤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覺得自己果然操心的夠多,他無奈地看著賈環又道:“幸好我連日兼程趕路,若是晚上一刻便要去千里之外尋你了。”
“一直受世子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