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彷彿就是旁人的,他只是過過,如今知道事情即將了結,不管之後如何,到底是開心的。
他得了吩咐去了趙姨娘處,跟著趙姨娘說了一會子話,有偷偷給趙姨娘塞了寫銀兩,他雖知道的不多,可紅樓夢的結局還是知曉的,只看那甄府是什麼結局,賈府便是什麼結局。
第二日王夫人給賈環開宴接風,還未喝上兩杯,那錦衣府堂官趙老爺就帶著好幾位司官來了,又有西平王爺帶著無數的番役,各門皆看管了起來,宅子裡所有的人,一步都不能亂走,那趙堂官掛著一臉無聊的表情來回了西平王道:“請爺宣了旨意,我們也好動手。”
那王爺坐在上頭,手裡端著一碗茶水,道:“有旨意,賈赦交通外觀,仗勢凌弱,辜負朕意,著革去世職,欽賜。”說完將茶碗往旁邊一擱,道:“果然好茶。”
那趙堂官一疊聲叫:“拿下賈赦,其餘人皆著看管,傳齊司員,帶同番役,墳頭按房查抄登帳。”底下的人嘩啦啦地算去了大片。
西平王看著底下跪著的賈政,又看了看已經癱軟的賈赦,到底有些心軟,道:“聞得赦老與政老雖同房確是各過各的的,不如就抄了賈赦的資產,其餘的先封起來,到時候再說罷。”
偏偏那趙堂官心中多有成算道:“回王爺,賈赦賈政並未分家,聽說如今是他侄兒賈璉在當著家呢。”
西平王一聽也無法,便道:“如此你便帶人去把兩處都抄了,莫要驚擾了婦孺。”
抄了兩處,在內查出了不少御用衣裙,皆是禁用的,又在東府抄出了不少的地契,銀票還有借票,皆是違例取利的,趙堂官正想著威風一把,卻忽然聽人報北靜王來了,眾人皆停了手,互相看了看,只做可惜。
且說前頭賈赦被抓了去,裡頭的賈母那邊女眷也正擺著家宴,正說到高興,那邢氏那處便有人跑過來喊強盜來啦,又有平兒拉著巧姐前來稟報說鳳姐兒屋裡被抄。
原本還吃著酒的鳳姐兒臉色一黑,昏死了過去,賈璉正巧跑進來,道是兩王救了他們,誰知才進門就見王熙鳳躺在地上,一時唬住了,撲上前就哭著亂叫,又怕把老太太嚇著便吩咐人抬了王熙鳳回房。
老太太原本便受了驚,又被抄家的官兵嚇了一陣,臉色一會青一會白的,被眾人扶著回了屋子休息。
西平王跟著北靜王坐在上頭,等著眾人抄完了,賈赦上了枷先去了,之後的一應男丁便被客客氣氣地請上了馬車,去那刑部大牢,等著聖上的旨意。
趙姨娘之前還跟著賈環說著之前府裡自己抄自己家的新鮮話題,又將著那二房的鳳凰蛋如今變成了死蛋了,居然是神志不清且不言不語,見著眾姐妹也不認識,那些親近的丫鬟要去伺候也被躲了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改了的性子。
賈環只是笑笑並不說話,臉上幾乎是沒有表情的。
趙姨娘小心地湊近了賈環,道:“哥兒可是有什麼心事,是不是在世子府受了欺負了?”她一直以為自己兒子得了世子青眼,那是一步登天了,可是偏偏前陣子有著人傳了一耳朵不乾不淨的話詆譭她家哥兒,惱得她伸了爪子,抓得對方滿臉桃花開。後雖被王夫人罰跪了幾日,可心底已經是有了疑惑了。
賈環搖搖頭,他見著中午太陽高照,又聽得外頭一陣的喧鬧,忽然就起了身,走到了趙姨娘面前跪了下來,碰碰碰地磕了三個頭,磕完摸了摸自己有些疼的額頭,對著趙姨娘笑道:“我自小便投胎做了你的兒子,此生前十年一直受你的照應,既然當了你的兒子,自然要跟著你福禍相依的,一會若是我被抓走,母親且看好院子,莫讓小人乘機陷害了你。”
說完外頭便有兩個兵丁闖進了院子,見著賈環便伸手拉著走,拖拖拽拽地也不管賈環是不是能走好路,走到一半便看見賈寶玉被人扯著出來,他的臉上盡是惶恐,看到賈環也是一副不認識的模樣。接著府裡男子皆被帶到一處。
二王帶著查抄的一應事物回了宮,因著聖上尋北靜王有話說,西平王便先告退了,剛出來迎頭便碰見了池宸,池宸見了西平王便請安,喊了一聲:“十七叔。”
“阿宸怎麼來了,可是尋聖上有事?”西平王對著池宸向來是多有照顧,見著侄兒皺眉不展,便關心地問道。
“十七叔可是剛剛從賈府裡來?”池宸抿了抿嘴,到底問了出來,他是知道今日寧榮二府被查抄,要說主謀的忠勇親王已經被關在了宗人府裡,而其他人則暫時關押在刑部,可是他跟刑部並無太多來往,所以今日是來求聖上要口諭,也好能自由的出入刑部。
“我只負責榮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