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最終相隔異地。他們相識於七月,在那個最炎熱的季節,有著最惡俗的情節。那個男生撞上了那個女生,那個女生第一次穿高跟鞋,在衝撞下崴了腳。男生一直道歉,之後揹著女孩去看了醫生。
之後,兩人常常巧遇,終於產生了莫名的感情,並且順其自然在了一起,到後來甚至住在了一起。女孩從來不過問男孩的事情,男孩也不說。然而女孩的事情,男孩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直到有一天,男孩和另一個女孩子一起的時候,被那個女孩撞見,女孩輕描淡寫的問那個女孩是誰,男孩坦白說,當初和你撞見,只是和那個女孩打的賭。女孩聽了以後強忍住眼淚,默默的離開了。
後來男孩明白他愛的是誰的時候,他再怎麼尋找也沒有找到過女孩。他想起七月初識女孩的時候,女孩說,她很喜歡七月,也很喜歡咖啡。那個時候男孩不明白,問為什麼,女孩說,七月最熱,所以那個時候,她最珍惜清涼舒服的時候,咖啡最苦,所以她最珍惜甜的味道。
不久之後,這裡就出現了這家“七月”咖啡廳,只是為了等待那個女孩回來。
推開門,裡面傳來陣陣涼意,與外面的炎熱截然不同,人也很少,顯得有點冷清,音樂舒緩動聽,倒是能揭起心底那種淡淡的悲傷。沒有看見左炎修,我便找了一個靠近角落的位置,服務員走過來問了一句,點了一杯藍山,就靜心聽起音樂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面前坐下一個人,依舊笑得很邪氣,不理會我,先是和服務員點了一杯拿鐵。
“左炎修,你叫我來這有什麼事嗎?”
左炎修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寒寒,你一點都不懂情調,這種地方居然還一絲不苟,不懂言笑。”
我無視左炎修言語上的輕薄,一再考究著左炎修的目的,雖然從未真的知道過左炎修的想法,但也不想就此認輸。
左炎修見我未有分毫的改變,就不急著商談,一直等到服務生上完咖啡,才開了口,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眼眸透出著絲絲冷冽,讓人覺得疏遠:“玄寒,我知道你最近想知道些什麼,但是這一次邀約,就請你相信我一回,我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而已。”
聽到他這一番話,心裡是五味雜陳,不知為什麼,莫名的想相信的話,或許是這樣的左炎修太有信服力了。
我問道:“麗兒是怎麼和你認識的?”
季宇哲停下了喝拿鐵的動作,把咖啡杯重新放回碟子上,鄭重其事地看著我:“很早就認識了,算起來應該算是同學吧。”
我倒是沒有想過麗兒和左炎修會是這種關係,以前料想過千種萬種麗兒和左炎修的相識,唯獨漏了這一個。
“然後呢?她怎麼會協助你?”
左炎修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不解,隨後又回答道:“算是報恩吧,那時候唸書,我沒嫌棄她。”左炎修想了一會,“那個時候,她說她喜歡我,一直纏著我。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不纏著我了,也不怎麼和我講話了。我知道她被抓去做那種勾當的時候,沒嫌棄過她,不像別人落井下石,但也沒有幫她分毫。”
我倒是很難堪出來左炎修會是這樣一個人,也沒有想過麗兒會是這種人,更加不知道原來麗兒和左炎修有過一段感情牽扯。
左炎修說,那時候他壓根沒想過將來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想,又有誰能預料將來的事情呢。
“那麼麗兒,現在在哪兒?”
“在賭場。”
“你要麗兒有什麼用?”
左炎修笑笑,說了句無可奉告。
“切斯也在賭場嗎?”
左炎修一愣,眼裡閃過一絲陰霾,用冰冷的聲音對我說道:“你知道的還真多。”
“我想要見他。”
左炎修重重的放下咖啡杯,震得小勺從碟子上滑落,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連服務員都關切的跑上來詢問了一句:“先生,發生了什麼嗎?”左炎修搖搖手,示意服務員退下,之後才對我說了兩個字:“不行!”
我急得問出了為什麼,左炎修先是驚訝我會如此失態,之後才解釋道:“我不知道你找他是要做什麼,不過切斯最近遇到了一點麻煩,不可能會見任何人,除了我,他不信任別人。”
我聽著左炎修的話,冷靜了下來:“左炎修,那你能幫一個忙嗎?問他一句,是否記得有過玄湖街上姓巫馬的一家人。”
左炎修不解,倒也沒問我為什麼,只是回答我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