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季宇哲這麼說來，不去會會這個切斯是不行了。只不過季宇哲一直都站在我的面前，想是有話要說，只不過一直沒開口，直到我放下手中的東西，才說道：“我暫時不能住這兒了。”

“哦，這樣啊，很好啊。現在就離開？”我儘量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掩飾著我的失落。

“是。”季宇哲回答道，不帶一絲情緒。

“哦，有什麼要帶走的嗎？”

“沒有。”季宇哲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問了出來：“寒，你就那麼想我走嗎？”

“不是你自己說要走的嗎？腳長在你身上，我攔也攔不住。”我決絕的說道，聽起來有點殘忍。

明顯看到季宇哲低下頭，沒再說話，過長的劉海遮住了大半張臉，看不清他此刻想的是什麼。過了一會兒，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就走出了屋子。

看著他這樣走，頓時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我扶著桌子，望著他剛才過的地方，一直盯著門口，彷彿他就站在門口一樣。他連一個回來的日子都沒有說，好像一開始就是他自己半哄半威脅著住進來的，現在又是他自己決定走的，彷彿他才是主宰者一般，向來我在他面前，只是一個被操控的人偶，我要做什麼，他都懂。

可是這樣的日子，我並不討厭，我也並不是非得站在高處。以前是不懂，沒有體驗過身邊有個人的溫暖，而現在，體驗過這種感覺後，又怎麼會重新習慣一個人的孤單呢。

然而這些，此刻都沒法對你說，畢竟這樣的結局，都是我自己選擇的，或許你在問我那個問題時，我只要選擇讓你留下來，你就真的會留下來，但是我卻沒有說出來，哪怕心裡說了千遍萬遍，你都聽不到。

我是沒想到賀羽會來，自從上次讓他回黯莊之後，就幾乎沒來過了。這一次突然到訪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賀羽，你來這兒幹什麼？”

“怎麼？不歡迎我啊。”

“不是。”

蒼白的話語，倒是打破了這屋子的冷清，至少屋子裡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我很客氣的給賀羽倒了杯紅茶，然後就不在做什麼。

“你還真是偏愛紅茶啊。”賀羽突然開口說道。

“嗯。很香醇，很好喝。”

“他也這麼說嗎？”說完了以後，賀羽喝了一口紅茶。

“誰？”

“季宇哲啊。”

“不知道，沒說過。”

其實季宇哲說過，他說，紅茶的感覺給人很不舒服，如鮮血一般的顏色，鐵鏽斑的味道，痛苦到讓人窒息。我當時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說，直到現在我也沒能夠明白，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就走了，離開了這個地方。

“聽說他離開這裡了，是因為好像姬瑪找上他了。”賀羽漫不經心的說道，其實則是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

“哦。”恐怕是和預想都沒想到我會是這樣一個態度，連舉到嘴前的紅茶都忘記了喝。

賀羽說的這件事情，我早就猜到了，之前無論如何都要留在我這的人，哪會說走就走，肯定是有別的原因，而那個原因無疑就是姬瑪了。

只是我倒是沒有想到姬瑪會在這個時候找上他，有點太過於巧合了，為什麼偏偏就是在季宇哲有任務的時候找上，然而季宇哲的這次打探任務，做的也出奇的順利，道上都沒有一絲風吹草動。

“賀羽，你為什麼來？”這是我第二遍問。

“早上姬瑪來黯莊找季宇哲，之後季宇哲出現之後就跟姬瑪走了，我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

我該說賀羽是關心過頭了，還是該感謝這個真的為我著想的朋友。

“賀羽，你說，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我和他之間的事的。”我無心的問道，隨便找了一個話題，結果就問了這個問題，或許是真的把這段感情看得太重了，所以無心的話題都可以圍繞著它轉。

賀羽皺了皺眉頭，很認真的思考著我丟給他的問題：“一開始就看出來。”

“為什麼？”

“因為我也有喜歡的人吧，所以感覺的出來。”

既然都已經這麼明顯了，那麼季宇哲那個傢伙是否也感覺得到，我其實很喜歡他，從一開始就對他有不一樣的情愫，雖然每一次都用這裡用的藉口，把他安置到我的身邊，其實只是想接近他而已。

或許他知道，但是如此還要離開，究竟是為了什麼，是他喜歡我不夠深嗎？或許他不知道，畢竟我一次也沒說過，哪怕是讓他不要離開的話都沒有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