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這些。
當西露希亞洗完手擦乾後重新裹好披肩站在他面前時,他發現自己除了說“抱歉”外,什麼詞都想不出來。
真是太狼狽了。
奈特哈爾。繆拉心想。
“還有事嗎?”
“誒?”
“我是說,咖啡喝完了,還有其他事嗎?”
這是在下逐客令。
奈特哈爾。繆拉又想。但一想到自己第一次到人家裡來非但沒能讓人喝到咖啡,相反還弄髒了別人的桌布……
繆拉再次為自己的行為表示歉意。
“抱歉,我想,沒有別的事情了,對你造成困擾,是我的冒失,抱歉……”砂色頭髮的帝國軍官說完這些,帶著歉意的笑容行了個禮後,轉身走出門去。
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西露希亞大大的吐出一口氣。
現在她再沒有起先的疑問了。
就算是再遲鈍的人也看得出這位帝國軍官想幹什麼了……
可是這樣……真的合適嗎?或者,為什麼會這樣?到底是因何而起的?
西露希亞不得不有這些疑問,儘管這世上很少有感情說得清到底是因為什麼,但是……
西露希亞不確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是手中那一閃即逝的溫暖,還是綿綿而長久的……
胸口像是被什麼敲中似的鈍痛起來,西露希亞甩甩頭,想要甩掉這些不該有的奢望。
與此同時,奈特哈爾。繆拉坐進車裡,也陷入了沉思。
他曾經跟米達麥亞還有羅嚴塔爾開玩笑似的調侃過吉爾菲艾斯元帥的軼聞,並一直引以為趣事一則,沒想到如今卻輪到自己……
吉爾菲艾斯元帥去往肯恩街二十四號,抬頭望向那幢失去主人的屋子時,是不是也抱著和自己一樣的想法……
繆拉苦澀的笑笑,地上車駛進帝國軍位於朗普里加的軍官宿舍。
繆拉下車上樓,經過羅嚴塔爾一級上將的房間門口時,這位帝國軍最年輕的上將頓住了腳步,轉身按響對講器上的按鈕。
做完這個動作後,繆拉立刻就後悔了。
這個時間點,羅嚴塔爾提督一定正和他的新女友……
然而繆拉想錯了,很快金銀妖瞳提督就開了門,手裡舉著一隻酒杯,“繆拉啊,來得正好,我這裡有瓶好酒,一起為新年喝一杯?”
“樂意之至。”
自從這位金銀妖瞳提督率兵在費沙迴廊挽救了瀕臨崩潰的禿鷹之城艦隊,繆拉就無法再跟其他人一樣帶著有色眼鏡看他。
羅嚴塔爾提督在用兵上無愧於“帝國雙璧”的美名。對此,繆拉深感佩服。
“真遺憾,米達麥亞提督不在這裡。”繆拉遺憾的說。
之前一人獨享美酒的金銀妖瞳提督此刻已有了些醉意,迷濛的醉色渲染著他異色的雙眸,對於繆拉的話題,他並沒有立刻作答。
當繆拉進一步說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可以去艾爾。法西爾隨皇帝陛下一同作戰”時,金銀妖瞳提督才將心神收回說出第一句話來:“伊謝爾倫不可以失守。”
“啊?”
“伊謝爾倫一旦失守,我軍必須集結全部兵力奪回伊謝爾倫要塞,否則……”
這樣的主張在一般人眼裡看來太過於慎重了,萊因哈特之所以每次都能以絕對的優勢取得壓倒性勝利,在於他對戰略的把握上有著非凡的遠見。
“應該不存在這種可能吧,就算遠征同盟腹地,我相信皇帝陛下也會在艾爾。法西爾設下重兵,以確保補給線的順利延伸的。”
“但願是我多慮了。”羅嚴塔爾報以無奈的笑,舉起手裡的酒杯與繆拉碰杯,清脆的聲響過後,甘冽的酒水入喉。
金銀妖瞳提督以促狹的口吻狀似不經意的問:“你今晚出去過?”
“啊?這話是……”
“軍靴是溼的,只有外面剛下過雨。”
“呵呵,這……”
“應該是那位酒紅色頭髮的護士小姐吧,沒猜錯的話。”
(羅嚴塔爾閣下你是名偵探xx嗎……)
被人道破心事的繆拉開始後悔來找這位帝國軍一級上將喝酒了。
該怎麼回答呢?是拒不承認,還是說“您真是明察秋毫”……不過,一個更不好的想法不期然間鑽了出來——該不會是羅嚴塔爾提督也想……
繆拉立刻緊張的站了起來,無比正經嚴肅的說:“是西露希亞小姐,我剛從那裡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