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的下車,明琛又問:“要不要我送你進去?”
“不用。”那名光華過人的男子說,轉身走進門。
明琛看到他進門後才將車開離,他其實正要把幾份調查報告送給明鴻,就被凌夜叫來當車伕。
好吧,以凌夜的狀態沒辦法駕車,自助駕駛他又不愛用,所以沒辦法了。
希望去太晚不會被明鴻罵。
明琛嘆了口氣,將車開走。
海尼森國立醫大附屬醫院病房裡,橘紅色頭髮的年輕軍官不好意思的道歉:
“桑小姐,對於我們司令官閣下讓小姐你受傷一事,我代他向你報以最誠摯的道歉。”
桑元瑤頭望向窗外,儘管關節託固定還在,但手術過後的她終於能正常開口說話了,她說的第一句話是:
“道歉這樣的事,由本人來做才會顯得有誠意吧。”
“喂!別太過分啊,由我這個第七艦隊第一帥哥親自來給你道歉已經夠有誠意了喂!”
“是嗎?”桑元瑤冷笑,“可我聽說的同盟軍第一帥哥是你的頂頭上司凌夜閣下啊。怎麼?身為上將就可以隨便找個下屬道歉來搪塞嗎?”
安德烈亞斯氣得要抓狂:“你這個小姑娘怎麼一點都可愛啊!”
桑元瑤再度冷笑:“抱歉,可愛這個詞與我絕緣!”
“你!”
眼看兩個人就要爆發一場爭吵,這時一直站在門外的範嗣釗走了進來。
“瑤瑤,別鬧了。”
安德烈亞斯如釋重負的拍了拍範嗣釗的肩:“交給你啦。”臨出門去,他又倒回來大聲說:“同樣身為妹妹,我不得不說,我家的阿黛爾又禮貌又可愛又懂事,與某人相比可是好了不止一點點!”
“餵你!”桑元瑤發火,安德烈亞斯已經快步溜了出去。
當病房裡再度安靜下來時,範嗣釗走到病床邊坐下。
“受傷了要少說點話。”
桑元瑤聽了他的話,扁扁嘴,又轉過頭去看窗外。
靜默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瀰漫。
隔了良久,範嗣釗開口說:“聽說你要求調入第七艦隊的申請被本部駁回了。”
桑元瑤不啃聲,但是捏得泛白的指節洩漏了她的憤怒。
她的申請的確是被駁回了,而且駁回的理由很讓人哭笑不得。
“第七艦隊只接收三十五歲以上的已婚女士官,桑中士。”
“為什麼?從來沒有一支艦隊有對年齡或婚姻要求有過這樣的規定。”
“抱歉,這是第七艦隊的規定,我們只是例行公事,如果你對申請被駁回本身存有異議,可以走申訴途徑,具體流程可以去申訴管理處詢問。”
桑元瑤憤怒的拿回那份申請書,當著本部軍官的面撕了個粉碎。
回到家時,通訊器上有跆拳道道場發來的通知,第二天上午8時準時參加黑帶一段的考核,考核透過後,她將由紅帶正式晉階為黑帶。
但當她換好衣服走進道場,發現那個坐在考官中間好看得不像人的黑髮上將時,她再次感到憤怒:就是因為這個人!害得我沒辦法見到哥哥!
當時桑元瑤就在腦袋裡構思過不下十種把腳踢到凌夜臉上去的踢腿法,不過她怎麼也料不到實戰考核時的對戰對手居然是他!
雖然一開始就沒有抱希望他會手下留情,在同盟軍中流傳著一句話“寧進第八不進第七”,說的是同盟軍艦隊中管理最為嚴格的兩支艦隊,第八艦隊和第七艦隊。且兩相比較之下,第七艦隊的嚴苛程度超過眾人的想像。
據說他們在執行軍事任務的空暇,還會時常在艦隊內部進行一系列讓士官們肝腸寸斷的實戰演習。
也正是因為如此,第七艦隊才會在邁特阿…費沙迴廊會戰中成為眾人口中的一支“鐵軍”,以一萬四對二萬一發揮出絕對的戰力,並且還是在物資供給稍顯不足的情況下。
儘管後來有第四艦隊從旁協助,但第四艦隊都說,他們的加入只是儘快結束戰局,如果第七艦隊補給充足,絕對可以僅憑自己一支艦隊的實力將帝國軍逐出迴廊。
第七艦隊是軍中熱血年輕人所向往但又害怕加入的一支艦隊。
桑元瑤申請加入第七艦隊不過是為了見一見那個一直躲著他的人,從父母離婚起,就一直不願出現在她視線裡的名義上的哥哥——範嗣釗。
儘管兩個人都留有對方的通訊號,但是每次找他,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外執行任務,弄得她每次只好以留言方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