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我們入城。”
“入城稅每人一個金幣。”
“是不是太多了?”
“哪裡來的土包子?沒錢還想入城做生意?快滾回家吃奶吧!”
厄爾拉城的城門口,一名行腳商人和負責守衛城門的城衛在發生爭執,聲音之大,一度引起眾人側目。
正在排隊等候入城的蔚和劫兩人也是一樣。
蔚向一旁的漢弗萊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入城稅這個詞語並不新鮮。
雖然希風帝國不是每一個城池都會向過往的商客旅人徵稅,但這也是受帝國法律的稅種,只不過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考量,徵不徵收,徵收多少,都由當地的城主亦或者領主決定。
但不管怎麼說,蔚還是第一次遇見如此高昂數額的入城稅。
要知道,即便是帝都的入城稅,一般不過只是一枚銅幣,厄爾拉城不過是一個鄉下的小城池,怎麼就敢收一枚金幣?
要知道,希風帝國平民一天的收入,也才一枚金幣左右。
“厄爾拉城從很久以前便已經開始徵收入城稅,不過一枚金幣的數額,是最近該更改的。”看出了蔚臉上的疑惑,漢弗萊解釋道。
“難道是新城主下的命令嗎?”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漢弗萊感覺到蔚的語氣有些失落,但他並沒有深究。
“並非如此,據我所知,在新任城主到達之前,城衛兵便已經提高了入城稅的數額。”
“那難道是以前的老城主做的好事?”蔚的臉色悄然好轉了些許,不過依舊為這高昂的入城稅感到不滿。
“也不是。”
漢弗萊給出了一個令蔚十分意外的答案。
“以前的這裡的城主雖然也貪婪,但他也懂得想要撈到更多的錢,城市就必須有商人,不會像現在這般用入城稅把人擋在城外。”
這時候,就連是一言不發的劫,都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這些衛兵自作主張。”
衛兵負責把守城門,雖然是一件幸苦的工作,但有時候也是一個肥差。
雖然入城稅額度制定的權利並不屬於他們,但他們卻是最終的執行者。
如今,厄爾拉城之前的城主剛剛因為捕奴隊的事情下臺,城中大半的貴族也受到牽連,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新城主已經到來,但依舊無法徹底的掌控整個城市。
這也使得這些貪婪的衛兵有了可乘之機。
“你是說,他們是瞞著上面的人私自徵收重稅?這可是違反帝國法律的!”蔚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如此明目張膽的違反帝國的法律,這些衛兵就不怕出事嗎?
對於蔚的驚訝,劫報以呵呵之聲。
自身的經歷讓劫比蔚更加懂得什麼叫做人心,他們怎麼可能放過這個發財的機會?
“難道就沒有人向城主揭發他們的罪行嗎?”蔚的臉色忿忿不平,看著那些依舊在盤剝過往商旅衛兵的眼神中都快要噴出火來,“只要把他們的罪行上報給城主府,他們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漢弗萊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笑容。
在他看來,蔚的實力很強,強得非常妖孽,畢竟他可沒有見過第二個十幾歲就能一拳把一塊千斤重的巨石打成粉末的人。
但相比於實力,漢弗萊覺得蔚有些天真。
沒錯,如果以帝國的法律來看,這些士兵的確是應該受到懲罰,但問題是,有人會受理這種投訴嗎?
衛兵加收入城稅已經都快半個月,這段時間裡肯定有不忿他們行為的商人或者旅客出現,但這些衛兵依舊好好的站在這裡繼續盤剝,就已經說明很多問題。
作為一個商人,漢弗萊注重的是利益,雖然入城稅很高,但相比於得罪這些士兵所遭受的後果,他果斷的選擇掏錢。
恰好,這個時候,前方的人群已經散去,剛好輪到他們入城。
漢弗萊拿出了錢袋,想要數出金幣,但這時候,旁邊卻冒出了一隻手掌把抓住了他想要遞錢的手。
“蔚,你之前救了我們整個商隊,你和劫的入城稅就由我代付,這也算是我的一點小小的心意……”
漢弗萊以為蔚阻止自己是因為客氣,不想讓自己幫忙付錢,但他顯然是想錯了。
因為從一開始,蔚就不打算付錢。
如果是正常情況,蔚當然會遵守法律,但問題是,眼前的入城稅顯然是衛兵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