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孩子。然而,拋棄孩子的人也多了起來,他們知道西巖寺會收留孩子,於是隔三差五地就會有年齡不一的幼童被遺棄在寺廟門外。所以,寺廟裡的孩子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多了起來,
本來廟裡只有胡大娘一人專職照顧孩子的起居,現在也都忙不過來,於是姚子墨又出錢請了村裡一名婦人來幫忙。那婦人的一對兒女都在慈善學堂裡學習,因此她也樂意來。
不過,寺廟裡面的人手還是不足,因為現在裡面大都是三歲左右的幼兒,需要更多方面的照顧,姚子墨和方丈商量,得再請幾個工人。
作者有話要說:
☆、拜祭
臨近傍晚,彩霞漫天,街道上的路燈陸續亮起,金碧舞廳的後門堆放著準備拿去處理的垃圾。何嬸與一名婦女正合力將一張雕刻著王冠的金色梳妝檯搬出來,她們將梳妝檯往門邊一放,擦了擦額上的汗水。
那婦女惋惜地看著那梳妝檯:“真是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妝臺。”
“沒辦法,老闆讓丟的。”何嬸也覺得很浪費,這是馬金梅生前用過的,老闆怕不吉利,所以要扔掉。
那婦女說道:“按照咱們鄉下的習慣,死人用過的東西,用柚子葉熬水擦拭一遍就能驅邪了,犯不著把這麼個好東西當垃圾甩了。”
“是啊……”何嬸附和著。她們談話的時候,一名守在不遠處的年輕黃包車腳伕,一直用怯生生的眼神望著。他躊躇了好久,見何嬸二人準備走回去了,最終還是鼓著勇氣走了過去。
“對不起,打擾你們一下……”馬金昌羞怯地開口了。
何嬸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名黝黑帥氣的小夥子,她身旁的婦人問:“什麼事?”
“就是……”馬金昌用略帶擔憂的口氣問道:“請問你們認識馬金梅嗎?”
何嬸和婦人都錯愕地對看了一眼,馬金昌又問:“我是她弟弟,想找找她……我在這裡等了幾天了,都沒看到她,請問她是不是沒有來上班?”
馬金昌最近存了點小錢,他幾天前就來到歌舞廳的後門,想找馬金梅,請她吃頓飯。可是無論是晚上還是白天,他都沒見到馬金梅出現,今天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了。
那婦人訕訕地撇了撇嘴,不太想提及關於死者的事,倒是何嬸,出於別的目的而回答了他:“你是馬姑娘的弟弟是吧?你不知道她出意外了嗎?”
馬金昌先是一愣,隨即會意過來,他詫異地瞪圓了雙眼。
“出意外了?”
“是啊……”何嬸有點不忍心地告知:“她幾天前……出意外事故,已經死去了……”
馬金昌登時如晴天霹靂一般,他懵了半天,只覺得全身發冷,彷彿被泡在冰水裡。何嬸和那婦人見他如此,都感覺很難受,婦人說了聲“我要回去幹活了”,隨即快步走進了後門。何嬸繼續站在原地,馬金昌張口結舌地,良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好不容易回過身來,可還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馬金昌顫聲地求證:“你……你說真的……?”
明明一個星期前,他還站在街角,看著自己的姐姐每天上班下班,怎麼才過了幾天,對方就永遠離開他了呢?
何嬸點頭,建議道:“你到警察局問問吧,這案子警察有調查的。”
馬金昌強忍著悲傷的淚水,跑開了。何嬸看著他拉起黃包車離開,她嘆了嘆,想著這件事待會也要告訴杜雨晴才行。
馬金昌一路飛奔,來到市裡面的警局,裡面都已經下班了。他急得沒辦法,在警局外面轉悠了好久。天色漸暗,他雖焦急,最後還是無奈地先回去了。
隔天一早,馬金昌就守在警局門外,剛看到裡面開啟門,他就跑了進去。他跟裡面的人表明來意,輾轉了好幾個部門,終於找到負責調查馬金梅死亡事故的“意外傷亡部”。
“你是她什麼人?”帶著近視眼鏡的警察秉公辦事地問道。
“我是她弟弟!”馬金昌口氣焦慮地回答。
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假冒的。那警察沒再問下去,他從桌子後面起來,走到背後一排櫃子前,找出一份檔案來。
他一邊翻開一邊說道:“馬金梅,女,二十二歲,福建人,六月五日,於市藝術館三號展館二樓,因毒癮發作失足墜落,經法醫鑑定,頸骨折斷,顱後出血,當場死亡。”
他用平淡無波的語氣說完,馬金昌卻是聽得滿臉駭然,心如刀割。
“毒癮發作?”他無法置信地問。
“是啊。”警察合上檔案說道:“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