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光,因為沒有競爭而變得漫長。
作者有話要說: 這次沒有。
只有——不用擔心英文太多因為馬上重逢。
以上
看文愉快————打滾賣萌(你懂得~)
☆、她的離開她的到來
陰雨綿綿,樹木花草被大雨打得有些蔫了,沒有生機地聾拉著腦袋。微暗的房間,淡藍色的窗簾微微拉上,牆壁上貼了幾張便籤紙。這裡是日本帝光中學的將棋室,裡面只有兩個人,綠間真太郎和赤司徵十郎。
“我不瞭解敗北的滋味。”
“什麼?你在諷刺我嗎?”綠髮少年落下一子,語氣有些慍怒。
赤發少年微微一笑,溫和地說:“不,是我失言了。只是突然想到而已。絕不是刻意追求,這只是對未知事物的求知慾罷了。沒有別的意思。”然後不假思索地將自己的棋子落在最完美的地方,雙手交握等待著面前的綠間真太郎走下一步。
“這就是諷刺啊。既然這樣,總有一天我會教給你的。”綠間凝視著從容不迫的赤司。
赤司徵十郎站起身,走到窗邊,仰望著昏暗的天空,沉默了一會兒,道:“或許吧。”然後回頭看了一眼棋盤,“話說回來,真太郎……”
“別說了,我認輸了。”
整個畫面就像是一幅色彩對比明顯的油畫,翠綠與赤紅,交織起來是溫和的花園,但是真正放在同一片天空下,就能發現這兩種顏色只是看起來很般配而已。將棋上,綠間一次也沒有贏過,赤司一次也沒有輸過。默默收起名為“角行”的棋子,然後一言不發地走出將棋室。空曠的房間裡,只有一人佇立在窗邊。
剛剛開學,班主任就說,安璟晨雅轉學去了英國,然後又是一位新的學生轉入了七(4)班,一個很普通的女學生,及腰的黛黑長髮,下垂的溫柔眼線,深紫色的瞳孔宛如一汪潭水,波瀾不驚,淺紫色的髮飾很是俏皮,她說話的語氣軟軟糯糯的,像是一隻萌萌的小動物。“我叫佐藤憐雨,那個……初次見面請多指教!”說完認真地鞠了一躬,標準的九十度鞠躬,比安璟晨雅初來時標準和正式的多,只不過卻讓人怎樣都喜歡不起來。
說話那麼嬌弱,真是做作;髮飾那麼繁複,真是花哨;上課那麼懶散,真是不求上進……明明剛剛認識一個星期不到,憐雨就被挑出了那麼多的毛病,實際上她很認真地在完成自己的學習任務;說話也是很有禮貌,一點也不粗俗,那種軟軟糯糯並不是裝的;做什麼事情都很優雅,成績也是中等的,完全沒有不求上進;戴的髮飾也只是夾頭髮而已,而且沒有那麼花枝招展。一切的一切,她都做得很好,但是在大家的眼裡,她還是那樣一個卑微的存在。
她坐的位置是以前安璟晨雅坐的,所以憐雨後面便是輕水櫻。俏皮可愛的溫柔少女對她的態度完完全全不同,完全是一種無視的狀態,也很少和憐雨講話。憐雨家在學校附近,所以每天來得很早,每次都會在班級裡見到第一個來的赤司徵十郎,而且離得很近,只不過對待憐雨,赤司雖然也很禮貌,但是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疏離感。
所有的不公平,沒有為什麼。只是因為,她,代替了安璟晨雅而已。
她坐在安璟晨雅的位置上,沒有像安璟晨雅一樣睡覺,沒有像安璟晨雅一樣在作業中做到全對,沒有像安璟晨雅一樣在考試中奪得高分;她每天都會像安璟晨雅一樣早早來到學校,沒有像安璟晨雅一樣和赤司徵十郎一起跑步過來,沒有像安璟晨雅一樣和赤司徵十郎鬥嘴,沒有像安璟晨雅一樣趁老師不在看小說書……
作為一個好學生的安璟晨雅,卻把所有壞學生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作為一箇中等生的佐藤憐雨,卻把所有好學生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兩個鮮明的反差,局外人都看得出來,佐藤憐雨更加出色。雖然現在的成績沒有那麼優秀,但是堅持不懈地努力後成績一定會提高的,即使威脅不到年級第一赤司徵十郎的分數,可至少是一匹黑馬,至少能拉上班級的平均分。而安璟晨雅呢?成績固然出色,但是那樣的懶散不易管教,穩定的高分雖然會拉上班級平均分,但是行為會帶壞班級風氣,影響到整個班級的積極氛圍。
“嗚嗚……小晨雅不在沒有人變魔術給我看!”放學後籃球館內,金髮少年趴在水色少年瘦小的肩膀上,流下兩道麵條淚。腳邊的籃球調皮地滾動著,在偌大的籃球館裡淘氣地參觀著,就像一個頑皮的孩子。黃瀨涼太嘟著嘴,如果赤司在他身邊的話,他絕對又要被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