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因為長期沒有過來打掃,地上布上了一層薄薄的灰,擺放著哥哥照片的桌臺也是朦朦朧朧的,那溫和而燦爛的笑臉也有些模糊,只是依舊透著耀眼的光芒。我拿出兩雙拖鞋,一雙是白色的小兔拖鞋,另一雙則是紅色的貓咪拖鞋,將紅色的那雙遞給他,“家裡沒有打掃,所以先穿拖鞋吧。”
“哦。”他接過拖鞋,然後說道,“為什麼我的是紅色的?”
“因為你的頭髮是赤紅色的,很配啊。”我穿上白色的小兔拖鞋,和以往在帝光中學一樣吐槽著,“我的頭髮可是白色的,穿紅色不好看嘛。”然後就像是賣萌的小兔子一樣,回頭向他閉著一隻眼睛微笑,跑進了廚房找到抹布,扔給他一塊:“既然來了,就幫忙吧。不要幫倒忙哦,客廳交給你啦!”
回應我的只是沉默,可是我看到的卻是他認認真真打掃衛生的模樣。
看到他這樣我再次跑進廚房,準備打掃一下灰層密佈的櫥櫃。我拉開櫥櫃的門,把鍋碗瓢盆都拿出來擺在桌子上,把它們一個個輪流擦乾淨,然後將隔板擦乾淨……於是,這個舉動觸發了一個悲催的案件。
“啊啊啊——”無意之間我踩到了灑在地上的一灘水,可能是因為鞋底不防滑了,眨眼的片刻我就滑了一下,接著像企鵝一樣為了找到抓的東西而擺動的手似乎碰到了什麼,然後就聽到“噼裡啪啦”一陣聲音,下一秒我的視線就變成了黑暗,隨之而來的是讓人想要尖叫出來的疼痛——我被散落的鍋碗瓢盆砸到了腦袋。
說時遲那時快,下一刻赤司徵十郎就從客廳穿越過來了,他掀開蓋在我頭上的洗菜盆,微涼的指尖觸碰著我泛紅的額頭:“很疼嗎?”說著便輕車熟路地從冰箱裡找到冰袋敷在我的額頭上,然後對我實施公主抱將我帶回了我的房間。
“你怎麼知道啊?”我躺在床上看著床邊面無表情卻隱藏不住擔心的臉。
“這間公寓就這麼一間能睡覺的房間而已啊。”他壞笑著攤開手,語氣上揚。
“在別墅住多了連平民的房間都不認識啊。”我學著他不屑的語調反擊道。
“你果然不適合和廚房扯上關係,和桃井在一起就是廚房殺手組合了呢。”
“至少我會做甜點。”我不甘心地反駁,“還有我會切檸檬!”自從上次偶然看到桃井五月做的檸檬以後我就發現,原來比我還不適合進廚房的人還是有的,桃井五月就是一個。世界上有一種人,接近廚房就會毀掉廚房也會毀掉自己,你知道嗎?我就是一個,桃井五月也是一個,不是做飯燒了廚房就是打掃廚房被砸到。
百合花形狀的風鈴在微風之中叮咚作響,就像是鋼琴上的芭蕾,也彷彿是精靈的跳躍旋轉,顯得那麼靈動活潑,春天剛剛解凍的流淌著的溪水也是這樣歡快的吧。
鐘面上的分針和時針指到了十二和五,準時地發出了五聲有些沉悶的響聲。看了一眼鐘錶,我拿下額頭上的冰袋從床上爬起。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和赤司閒聊了半個多小時,衛生什麼的全部都讓赤司完成了……為什麼一個人就可以有俊秀的面容,又能有聰慧的頭腦,還那麼會做家務啊!不公平不公平吧!
“走吧,回家換校服。”我到玄關處換好鞋子,等赤司徵十郎出來以後我便鎖上了門,“這裡離帝光中學比較遠所以我們去等公交車吧,這時候第一班車應該差不多到了。”我走向車站,只是赤司徵十郎正在拿手機,“快點啦。”我輕聲催促他。
“去機場幫我拿行李然後開車來接我。”額……我忘記這傢伙是挖石油的了。
坐在赤紅的華麗跑車上,風景的倒流就像是快進的錄影帶,讓人眼花繚亂。赤司淡定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偶爾回過頭看我一眼。緊接著遇到了紅燈,司機一個急停,我撐著腦袋的手一晃,腦袋便因為失去支撐而再次遭殃,很悲慘地撞上了玻璃。
“到了。”哈?平時跑步要二十五分鐘,就算是乘公交車也要十五分鐘的路程,就這麼在五分鐘之內完成了?作弊啊外掛啊!然後等到我們下車之後,司機用更快的堪比龍捲風的速度瞬間消失在了我的視野之中,就算是柯南的眼鏡將那愈來愈小的車影放大放大再放大也不一定會在一秒後看得到,因為只需要一秒鐘就會消失不見。
而赤司在那麼大的衝擊下,打理得整整齊齊的頭髮居然只亂了一撮?相比之下,我的頭髮就凌亂得不成樣子了,雖然關著窗沒有颳大風,但是好不容易梳順的劉海已經再次捲曲成了羊毛,在赤司的眼裡就像是一隻軟軟萌萌的捲毛犬。
赤司一家明明只是挖石油的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