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又問:“可有人被俘?”
“這個……不知道。天璣閣派出均是死士。應該不會牽連到少主。”
這時站在他身後的長生忍不住問道:“忠伯知不知道此次閣主派了哪些人去?”
秋公公扭頭看了他一眼,道:“是不是擔心有你的兄弟朋友?”
長生輕輕點了點頭。
秋公公對蘇忠道:“忠叔替長生打聽一下吧。”
“是。”
他緩緩站起身,面對窗外一彎眉月,自語道:“看來,我的仇還是得自己親手來報。”
蘇忠憐憫地凝望他的背影,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嚥下嘴邊的話。
秋公公再次轉身時,已下定了決心,目光堅毅,全無平日溫軟嫵媚之態,“忠叔,替我行針。”
蘇忠隨秋公公進入內室,自懷中取出一把銀針,飛快地插入他周身的各個大穴。開始時,秋公公還能勉強忍耐,到後來疼得臉色蒼白,發出低低的痛呼。
長生站在內室門口,聽得他慘痛的聲音,一隻手掌在袖子裡越捏越緊。等蘇忠行完針,長生已出了一身冷汗。
內室裡悄無聲息。秋公公闔著眼,呼吸微弱,像是睡著了一般。
長生跪在地上,拿出絹帕輕輕為他擦去額上的汗珠,然後替他蓋嚴被子。
過了許久,秋公公慢慢地睜開眼。長生忙扶他靠坐在床頭,端來早準備好的藥茶。
秋公公喝完藥茶,蹙眉嘟囔道:“真苦。”
長生難過道:“師傅不要再用這種方法來恢復功力,太傷身了。”
秋公公淡淡地笑道:“無妨。凡事總是要有代價的。這點兒代價我還付得起。”
長生惡狠狠地道:“我替你殺了齊王!”
秋公公微笑道:“好啊,你要殺了齊王,我的性命都可以給你。”
長生咬著嘴唇道:“我不要你的性命,我只要你好好的。”
秋公公摸了摸他的肩,以示讚許。長生卻知道,他並不相信自己的話,只當是孩子的玩笑罷了。
“長生,我想彈琴。”他輕聲道。
長生忙抬來小几支在床上,把秋公公的“沈香”琴放到小几上。然後退出內室,守在門口──秋公公彈琴時,不喜歡有人打擾,只除了一人之外。
琴聲淙淙,纏綿入骨,似情人間的呢喃,又似思婦唇邊的低嘆。千迴百轉,蕩人心魄。
秋公公正彈得如神,忽然腰上一緊,被人抱在,耳邊響起一陣輕笑:“媚兒是不是想朕了?”
作家的話:
新坑,頭三天日更。
☆、傾國太監(二)嬪妃妒
秋公公本名為“寧”。後來承光帝賜名“媚音”。
耳邊笑語呢喃的“媚兒”是他聽了多年的稱呼,卻還是不習慣,心底裡並不承認這是自己的名字。
他側過頭,對上皇帝那張俊挺英武的臉。
皇帝墨欽是允許他私下不用行禮、不用稱敬語的。
他順勢倚在墨欽懷裡,輕聲道:“我聽說欽郎在流霞宮留宿呢。”
墨欽臉貼著他的臉,笑道:“誰說朕要留宿流霞宮的?沒有媚兒,朕如何睡得著?剛才聽媚兒的琴聲,也是想朕想得緊呢。”
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從玄色的常服上傳來──皇帝今晚定是臨幸了麗嬪後才來找自己的。秋寧並不吃醋。在宮中多年,皇家的底線他自然明瞭,也很有身為男寵的自覺。只要墨欽心裡有自己,他就知足了。
秋寧直起身,向墨欽的唇上吻了一下,低語道:“能得欽郎惦記,我歡喜的很。”
墨欽撳住他的下頜左右看看,皺眉道:“臉色恁的難看,可喚御醫來看過。”
“恐是這些天太忙的緣故。”
“你要替朕操持天聖節,是忙了些。”墨欽想到秋寧每晚還要被自己折騰,略有些歉意,猶豫著今夜要不要讓他休息。
秋寧拉住他的手,輕聲喚道:“欽郎……”
墨欽對上他的紫瞳,正是波光盈盈,春水含情。當下便丟了心中那點遲疑,熱情似火地抱住秋寧。
墨欽在他身上摩挲一陣,並不解他衣帶,只脫下褻褲。秋寧順從地取香脂塗進體內後,墨欽便開始行起那事。
秋寧暗自鬆口氣。幸虧墨欽不喜歡自己殘破的身體,如今也看不見身上的針眼,免得令他疑心。
情熱之際,墨欽急喘道:“媚兒、媚兒,這許多年了,你的身子還是這般好。朕死在你身上也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