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醉,對穆氏兄弟更是惡語相加,整日吵鬧讓鄰居避而遠之。
案發當日,穆梓櫟下班回家,因為弟弟被她醉後虐待而憤怒的吵了起來,後來實在不想再理會她,只好摔門而出去透透氣。學不想他最後留下的一句“真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不是紅色的!要是可以,我寧可沒有你這樣的媽媽!”卻讓穆梓槿聽進了耳裡,他瑟瑟的躲在房間裡,看著摔門而出的哥哥,心裡充滿了恐懼。不想過了不久,又喝了不少酒的穆姚發起了酒瘋,他奮力想掙扎,在慌亂的時候拿到了水果刀,便對著穆姚刺了一刀。血濺到了臉上,卻驀地激發起他嗜血般的殺欲。他幾近瘋狂的捅了她數十刀,最後,因為想起哥哥走前的話,便上前去挖走了她的心。跑出了家去找自己心繫的哥哥。
我聽了之後,長長的嘆了口氣,“可怖,且更可悲。穆梓櫟現在一定很難受吧。”
姐姐點頭,“遇到這樣的事,總是會難過的。他都不敢來看你,說是很抱歉。”
我一怔,過後對她說:“如果你看見他,幫我告訴他,我想見他一面吧。他會來的。”因為帶著抱歉和內疚,他一定會來。
這時,門被推開了。
沉穩而有力的腳步聲,黑皮鞋,黑西褲,白襯衫。我幾乎按捺不住自己嘴角的上揚。我該知道的,這個人是誰。我也該知道,他一定會出現。
他向我走來,緩慢而堅定地,一步步,一步步。
他的黑髮依舊不太長也不太短,露出他光潔的額頭。一向沉靜如水的黑色眼眸對我燁燁的笑,但唇角卻只是淡淡的抿起。一個成熟而內斂的笑,他一直如此。只有當你撞進他的眼眸,你才能洞悉他的溫柔,他的細緻,還有,屬於他的真實。
他一步步靠近,而我卻極近能回憶起昏迷前在他懷裡所聞到的淡淡清香。那是衣服裡散發出的,很淺淡的薄荷味,似有若無,縈繞鼻息間,難以忘卻。
他低頭,看向我。而我也只是抬頭,看向他。一時間,彷彿可以忘卻他人。眼裡,心裡,都只有這麼一個人。
他的腰挺的很筆直,他的嘴邊帶著淺淺的笑,他的眼神繾綣溫柔,他的一切,只在你眼前,再也容不得別人。
“小伈,”姐姐的聲音傳來,打斷我的思緒,“我還有事要回局裡,你和鍾先生先聊著天,晚些來看你。”
我失措的轉頭看她,企圖掩飾自己的花痴,連忙點頭,“嗯,那你路上小心,記得把我的話帶給穆梓櫟。”
她憐愛的刮刮我的鼻子,拿了包就出了病房門。
一時間落入靜寂。
我伸手拂了拂臉,低著頭有些不敢看他。
“還痛嗎?”他打破了僵局。
我搖頭,長髮落下兩肩。
他卻突然伸手,拍了拍我的頭頂,還用拇指很輕微的摩挲了一下我的發頂,很是溫柔。
“對不起。”低沉而帶了些嘶啞的愧疚,很重,很濃。
我忍不住抬頭看他,問:“為什麼道歉?”按照道理怎麼道歉也輪不到他。
他卻是微微一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遵守諾言,很抱歉。”
——今天的事情,不會出現第二次。
那天他坐在阿姨的店裡,表情煞是認真的向我道歉和承諾。不過幾天,他便充滿的愧疚和懊悔的對著我再說了一次“對不起”。
我發愣,最後只是在唇邊捻起了笑,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又不是什麼大事,到底有什麼好道歉的。”扯下他的手,卻沒有放開,“你總是對我說這些,我會很害怕遇見你呢,鍾先生。”
他很明顯的頓了一下,卻也沒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說:“道歉是因為責任,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錯。”
“知道了,我現在正式接受你的道歉好了。”又是笑,“我向你發誓,以後一定不會再給你機會向我道歉了。”很是調皮的用指尖掃了掃他的手背,才放開了手。
“對了,這件事情對你有影響嗎?”我突然想起,有些急躁的問。
不想成為他□□的源頭,更不想,成為他事業裡的無穢。他該是一直成就斐然的,而非被街頭的過路人評頭論足。
他坐下,表情卻突然有些嚴肅,“這些事我會處理,你不要擔心。”
我皺了眉,思索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試探,“你在生氣?”見他蹙眉,我又急忙解釋:“那時候我怕有記者看見你說三道四才叫你走的,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他抬頭看我,眸光幽森且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