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沐天河便釋疑了這裡面除了他,似乎沒有一個正常人。
越過桃園小徑,一個茅亭下,一個古老的石棋盤,一個身著白色衣衫的老人與一個身著黑衫的老人正在悠悠的下棋。
黑白二色的棋子,卻被他們走出了一種戰場的意味。沐天河彷彿聞到了硝煙的味道,千軍萬馬奔騰,戰馬長嘶,軍人咆哮,金戈交鳴之聲不絕於耳。白衫老人的攻勢很猛,白色棋子千變萬化,而無論他如何進攻,黑山老人總是不慌不忙,每一次落子都是堪稱神筆,正氣騰騰,化去白山老人的進攻。
“蒙老頭,曲老頭,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快點給見面禮!”劉老頭雙手叉腰,得意洋洋仰著鼻孔說道。
沒有人理他。
沐天河此時也被棋盤給吸引了,心神一陣悸動,意識似乎已經進入到棋盤中。看著棋盤,他的眉毛輕輕蹙起,宛如真的陷入了戰場中,片刻間,他的身上居然瀰漫出一股淡淡的戰爭氣息,一股氣勢在驟然間瀰漫出來,化作千軍萬馬,在他的身邊奔騰,置身於遠古的戰場中,千軍萬馬自動形成了一條條紋理,組合在一起,烙印在虛空中,周身方圓都被禁錮……
“咦?居然是戰爭屬性?”蒙武和曲風抬起頭來,目光落在沐天河的身上,對視一眼,目光一亮,“這資質……似乎還不錯?”
……
一座竹屋,碧綠青翠,竹葉依稀,有兩層。
劉恆拉著沐天河屁顛屁顛的走上二樓。二樓甚是開闊,房頂上開了一個天窗,在房間中央有一個青色的祭臺,周身全部用白玉堆砌而成,淡淡的星光從天窗灑下,落在祭臺上,閃爍著淡淡的光影,光影浮現,形成一片燦爛的星雲,星辰變幻,明滅不定,時而有星辰誕生,時而有星辰黯滅,時而有星辰變得明亮,時而有星辰變得晦暗,它們以特定的軌跡執行著……
在臺上,坐著一個老嫗,閉著眼睛,雄渾的精神力湧出,顯然整個祭臺上的星空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嘿嘿,小子長見識了吧?這可是觀星臺,那個便是尤星寒那個老女人的師姐雲星……咦?小子?”劉恆樂不可支的說著,“雲星,這是我新收的徒弟,快給見面禮!”
沐天河似乎已經聽不到他在說什麼,看著那一片反射下來的星雲,沐天河眸子中似乎出現了點點寒星,越來越亮……
……
一個山洞,通風很好,鑄造臺、風箱應有盡有,一條水渠將柳煙湖的水牽引了進來,湖水清冷,帶著一股從高山荒野裡夾來的冷氣,站在旁邊,隱隱感覺到一股滲入體內的涼意。
一個學徒正在拉著風箱,火鼓得很旺很旺,一個老頭也不能算是老頭,看上去四十多歲左右,光著臂膀粗壯的肌肉一塊一塊好像郊野的岩石般,揮舞著一個手臂般粗大的鐵錘,叮叮噹噹的敲在一柄劍胚上,劍胚被瞧得灼熱,通體火紅,老鐵匠徒手將劍柄拿起,將劍身插入湖水中,嗤啦一聲冒出一陣白煙,老鐵匠時而蹙眉,時而開懷,似乎這一柄劍就是他的兒女,成長過程中耗費的心血與辛酸盡在其中!
他似乎沒有看到沐天河與劉恆,聚精會神的看著劍胚,似乎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其中,他的錘子很細密,時而如疾風驟雨,時而如久旱甘霖,時而如大漠飛沙,時而如小橋流水……看的沐天河眉頭微皺,這似乎在鑄造的時候便以變幻的力量在劍身中留下樸素的戰紋,一旦開鋒,比起銘刻出來的紋寶似乎要更勝一籌……
“不行,還是不行……”老鐵匠痛苦的抓著頭髮,眼睛紅通通的。
“老鐵匠,這是我的徒弟,快點給見面禮!”劉恆哇哇大叫。
“以力量銘刻戰紋,力量分佈不均,短時間內雖然鋒利無比,可是三年之後,劍身便會因為質地(5)不均勻而自行毀滅……”沐天河若有所思,“升峰十八錘能不能將這種情況改變?”
想到這裡,沐天河下意識的抓起角落裡的一柄被遺棄的劍胚,顯然是被老鐵匠丟棄的廢品,沐天河蹙著眉頭,大手在上面撫摸著,升峰十八錘輕輕的敲著……
“小子,走,我帶你去見最後兩……一個人!”劉恆拉著沐天河向外跑,劍胚落地,片刻之後被老鐵匠撿起,目光一擰,露出一抹嘆色!
……
柳煙湖邊,瀑布如銀河落九天。
“喂,老劉,你帶我來這裡,不會是想要偷看美人出浴吧?”沐天河疑惑的問道。
“啊呸,道德淪喪!”老劉撇了撇嘴,指了指那邊白色匹練般的瀑布下,沐天河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千米的瀑布下方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