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拿了三個小杯子和一壺酒上來。
長白郡主一袖把三個小杯掃到一邊說道:“你這是喝功夫茶呢。拿大碗來!酒要沒開封的整罈子的,不準摻水!”
小二滿臉驚奇地跑開重新去拿。
酒剛倒上,門外走進來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
他看見了長白郡主,似乎很高興,走過來作揖。
“這麼巧,營公子,太好了,一起喝吧。”長白郡主熱情相邀。
“美酒佳人,盛情難卻。”營衛季毫不客氣地坐下來,眼睛打量著朱琦。
因為是夜晚,他沒有戴帽子和麵紗。
朱琦看了一眼他白如雪的面板,紅如血的唇,再看他的一對小瞳孔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總感覺彆扭。
“這位玉川掌櫃鼎鼎有名,我想兩位公子都應該認識她。兩位公子彼此應該沒見過,要不要我互相介紹?”長白郡主問朱琦和營衛季。
“不用。”朱琦說。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我?”營衛季為此感到高興,對面的太子他怎麼看怎麼舒服。
天底下應該找不到第二個像太子這麼完美的男人了,無論是氣質還是相貌,還有地位,他與自己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如果他倆聯合,這天下就定下來了,根本用不著打仗,他有錢,朱琦有權,他倆聯合起來可以反過來把北方和東北都統一起來。
這樣的話,就沒長白郡主的事了。
小二把四個大碗倒滿後,長白郡主先端起一碗站起來說:“來到京城,受你們兩位公子厚愛,我感激不盡,又認了玉川大掌櫃這位朋友,我很高興,在此,我敬你們。”說完她抱起碗大口大口地喝。
朱琦和星遙互相看一眼,幾乎同時問:“你行嗎?”
說完,他倆又同時笑起來。
營衛季在一旁看了,心生妒意,對朱琦說:“玉川掌櫃不行沒關係,你必須行,不行也得行。”
他說著端起酒對著朱琦。
朱琦也端起酒。
“啪!”長白郡主把空碗用力地擺在桌上說:“看你們的了。”
星遙勉為其難地端起碗說:“我喝酒真不行,可不可以表示一下就行了?”
“好,你隨意。”長白郡主說著指著朱琦和營衛季,大聲說,“你倆是男人就必須喝!”
朱琦一邊慢慢地抿一邊往門外看,心想那曲崖怎麼還不來救駕!
營衛季幾口就全灌了下去。
長白郡主鼓掌說道:“好,營公子是男兒。”
她走到朱琦面前,踮起腳看看他的碗,裡面還有大半碗呢,不滿地說道:“你,不像男人!”
有人給尤三報信,說營衛季在酒肆陪長白郡主喝酒。
尤三大喊糟糕,十萬火急往酒肆趕。
他曾被營聲反覆囑託一定要寸步不離營衛季,尤其不能讓營衛季沾酒。
本來他與營衛季合計刺殺星遙和朱琦,自己留守驛館以防事情敗露好為營衛季做不在場證明,壓根兒沒有料到營衛季居然跟朱琦喝起了酒。
他怕營衛季喝酒誤事,十萬火急地趕到酒肆,剛到門口,就撞上同樣緊急趕來的曲崖。
“尤公公,這麼巧?”曲崖說。
“巧。”尤三沒心思跟他耍嘴皮子,搶先曲崖一步進了酒肆,卻見朱琦仍舊站在那裡慢慢喝,而營衛季的碗已經空了。
他急得直跺腳,徑直走到營衛季身邊,在他耳邊說:“少主,別忘了,您不能多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