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郡主對星遙那親暱的動作刺激了營衛季,酒精已經泡透了他的細胞,他的眼睛已經蒙著騷動。
他情不自禁地痴看著正對面的朱琦。
朱琦那剛毅的高鼻樑,那英武的濃眉,那恰到好處的唇形,真像酒一樣泡著自己的心,無法自拔。
“朱公子,能否與你單獨一敘?”他問道。
“都是朋友,不要搞小動作,有話當著大家的面說!”長白郡主當即反對。
忤了自己的心意,營衛季心裡頭很不爽,但是就算醉酒之人,頭腦還是清醒的,他知道長白郡主得罪不起,但是酒精很任性,讓人口無遮攔,心裡頭想說的話控制不住:“你這姑娘,誰娶了你,都只能做哈巴狗,全都得聽你的。朱公子,你可樂意?”
“你不是說如果你娶了我,我就是你的唯一嗎?你不聽我的聽誰的?”長白郡主駁斥他。
尤三感覺少主再喝下去一定會誤事,趕緊打諢:“公子,您真醉了,別喝了,早點回去歇著吧。”
“滾!”他怒瞪了尤三一眼。
他在地宮是老大,從小到大所有的人都圍著他轉,驕橫慣了,最不喜歡別人打攪自己的雅興,一旦被打攪就會發脾氣,這習慣哪那麼容易改,即使是這麼敏感的場合。
但是他看到大家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覺得自己失態,轉了笑臉看著朱琦說道:“這廝不懂事,很攪大家的酒興。”
朱琦端起碗,嘴角露出不屑之意,自顧自喝起來。
他有點後悔吃了醒酒丸,這酒喝下去就像喝白開水似的,只覺得肚子脹得厲害,卻絲毫沒有醉意。
營衛季又看長白郡主,長白郡主哈哈大笑說:“營公子很像我們東北的男人,有血性。”
她嘴巴那樣恭維,心裡卻在嘲諷營衛季,這傢伙一醉酒就不能自制,算不上是真男人,不值得自己託付終身。
她為此有點得意,請他們喝酒喝對了。所謂酒後見真性,沒有酒哪能看見真相?
營衛季以為長白郡主是在誇讚自己,拍著胸脯誇下海口:“別看我血性,長白姑娘,只要你嫁......嫁給我,我一定對你言聽計從。”
“汪!汪!”長白郡主學狗叫。
星遙噗嗤笑起來。
朱琦看見她笑,也忍不住跟著笑。
這一切曲崖看得很清楚。
他覺得很奇怪,如果真如營衛季所說要把長白郡主當做自己的唯一的話,營衛季的注意力應該在長白郡主身上才對,可是他的注意力為何始終放在太子身上?
難道他是怕太子搶走長白郡主,才緊張成這樣?
曲崖端起酒杯對著營衛季說:“公子,敬你一杯。長白姑娘可是這裡最搶手的,誰娶了她誰就最有福氣。”
這話營衛季不愛聽,懶得理睬曲崖。對他來說,在這裡,除了朱琦有資格跟他對酒,誰都得靠邊站。
他先前問朱琦的話被長白郡主岔開了,朱琦還沒有回答他。
他繼續盯著朱琦問:“娶長白這樣的姑娘,朱公子可樂意?”
“當然樂意。”朱琦回答。
這句話營衛季也不樂意聽,立即看著星遙問:“朱公子娶長白郡主,你可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