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忙些什麼?”長白郡主問朱琦,心裡想,他長得這麼帥,風流債應該不少。
“就忙男人那些事。”
呵呵,她覺得自己沒猜錯。男人的事還有啥事?除了國事就是女人事。
“我才來,就聽了不少傳聞,說殿下跟玉川掌櫃的關係不錯。”長白郡主仔細地盯著朱琦的眼睛,想看他的反應。
“她號稱我們京城首富,生意場上的人,自然免不了要跟很多人搞好關係。”他平靜地說道,心中稍許有些失落。
長白郡主笑:“也包括曲崖曲公子嗎?”
她心裡頭也酸溜溜的,男人都是多情種,一枝臘梅到處送!
“我很少出來走動,此事並不知曉。”
“據說你們明朝的女人都是要養在深閨的。像玉川掌櫃這種拋頭露面的女子你能接受嗎?”
“難道長白郡主甘心養在深閨?”
長白郡主笑,這個太子思維快捷而且縝密,無縫可擊。
“若我父親助你剷除了叛逆,你會怎樣報答我?”她問朱琦與營衛季同樣的問題。
“自然按照你們所要求的做,我們各得其所。”朱琦平淡地回答。
這傢伙,就不會甜言蜜語嗎?
人家營衛季是怎麼回答的:“我定讓你母儀天下,享盡世間榮華富貴。我的就是你的。”
這回答才叫激情四射。
“男人成了皇帝,身邊都會有許多的女人,若我人老花黃,你還會愛我嗎?”長白郡主長而媚的眼睛調皮地盯著他問。
“不知道,我預測不了自己的未來。”他誠實地看著長白郡主。
他的眼睛就像,怎麼形容呢,很像長白山上那最純淨的湖水。
雖然他的回答不討人喜歡,但是真實。
是啊,連現在都不能肯定他愛不愛自己,怎麼肯定以後會愛自己呢?
歲月是把殺豬刀,女人一旦人老珠黃,就失去了被愛的資本,她憑什麼例外。
不,他們之間只有交易,目前根本談不上愛。
她現在明白為什麼營衛季那句“不,除了你,我不會再有別的女人,你就是我的唯一。”感動不了自己了。
因為根本就不是他的真心話。
儘管朱琦的回答很冷淡,長白郡主居然不討厭他。
這是一個不會說假話的男人,給人以安全感。
或者說,她有點像喜歡曲崖一樣地喜歡他。
如果把曲崖換成他,她也會同樣地對他一見鍾情。
曲崖與他屬於一類,溫文爾雅,外表文弱,內心卻很坦誠,有男子漢的擔當。
“郡主到來,我姍姍來遲,為表歉意,五日後想請郡主逛夜市如何?”朱琦提議。
“這裡夜晚不是有夜禁嗎?”
“你很幸運,五日後的夜晚將燈火通明。如果郡主樂意一同逛街,到時我來接你。”
“好啊。”長白郡主高興地答應。
“那不見不散,告辭。”朱琦起身。
就要走了嗎?好像還沒有說夠呢。長白郡主有點不捨。
這種對自己不冷不淡的男人怎麼反倒能調動自己的心呢?
搞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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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衛季和長白郡主住在同一個驛館裡。
太子來訪的情況他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明白為何太子來訪一點東西也不帶。
“這說明太子他沒錢。”尤三分析。
“這怎麼可能?堂堂一國太子會沒錢?”營衛季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