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表演得怎麼樣?”朱琦悄悄問星遙。
“太過火了,不能換一種方式嗎?要吸引營聲的耳目,非得如此?”星遙紅著臉說道。
“沒有辦法,我得像我父皇一樣沉迷於美色,才能放鬆營聲的警惕。這皇宮之中,他安插的人太多,一時清理不乾淨。”
星遙嗔笑著推開他說:“你老騙我。”
“我沒騙你,我用吻跟它換還不行嗎?”朱琦大聲說。
“切,狡猾的東西。不換!你把我畫得那麼醜,沒收了!”
“那我再加一個吻怎麼樣?”
星遙趕緊逃,朱琦又在後面追。
太監打扮的千指在遠處看一眼他倆,嘆了一口氣,吟道:“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間無地著相思。”
“你為何要如此說?難道不是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也身穿太監服的梁客走在千指旁邊反駁。他很樂觀。
跟在他倆後面、穿著宮女服的昭雪神情很凝重,悶悶地說道:“梁少卿,你很聰明,但未必懂人情世故,千指先生並非說得沒有道理。”
“我是祝福,你們卻在詛咒,還是不是他們的朋友?”梁客不服氣。
“不是詛咒,而是為他們擔心。他們不是同一類人,太難了。”昭雪話裡的含義很深。
“那我們倆個呢?是不是同一類人?”梁客趁機問昭雪。
“你這人能不能不轉移話題?”昭雪白了他一眼。
“天已經夠冷的了,你再這麼冷,我會凍成冰的。”梁客打了個冷顫開玩笑。
“願望只是黃粱一夢,願望離現實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千指說著邁進勤王殿的書房。
已經有好幾位其他的重要人物在屋內等候,他們都化妝成了太監或者錦衣衛將軍的模樣偷偷來此相聚。
梁客走到通往地牢走廊的那扇門。
“這道門怎麼又封上了?”梁客奇怪地問。
他摸著冰涼的鑄鐵大門,明明記得那一天星遙已經把它化成了青煙。
“這扇門是用能量凝聚而成的,女王能夠用自己的內功驅散它,但沒法吸收它,等我們透過之後,它很快又恢復。”昭雪解釋。
“營聲既然設計了這麼一道門,他必能開啟,難道他身邊有你們女王這樣的高人?怪不得我怎麼也打不開地牢和地宮的門,這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智力範圍。”梁客煩惱地說。
“總會有辦法。”昭雪鼓勵他。
他倆回到書庫正當中的空地。
朱琦和密約的人都到齊了,盤腿坐在蘆葦墊上。
“人都到齊了,華尚書,你先講。”朱琦抬了一下手。
兵部華尚書彙報緊急軍情:
蒙古騎兵這次在北部邊境不是臨時搶劫財物,而是想擴張地盤,所以是傾盡全力在打。
難民問題越發嚴重,河套地區、山東地區已經完全被難民割據勢力控制。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營聲對京城發起進攻,外圍根本沒有更多的兵力可以來支援京城。
“還有一個隱患,那就是東北部的女真騎兵。”星遙提醒道。
據天音閣提供的資訊,女真騎兵其實早有入侵中原的意圖。
營聲在當權期間,跟女真統領來往很密切。她擔心女真人會趁火打劫與營聲裡應外合。
“這個訊息可靠。我們駐紮在山海關的錦衣衛特使失蹤就是女真人搞的鬼。營鐵樹在查案過程中也差點被害,現在正在回程路上。他已經提前送出快報說發現營聲的人正在跟女真統領談判。”錦衣衛指揮使項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