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讓我們等這麼久?”領隊一進去就埋怨。
“開啟裝置壞了,自從改造過,老是卡住。我們幾個人費了好半天功夫才把它硬撬開。”開門的守衛回答。
星遙心想,怪不得外面到處找不到開關,原來門只能從裡面開啟,外面只有摁門鈴的方式。
領隊把頭盔摘下來,交給門口的守衛保管。
每個人都要這樣。
星遙的動作有些猶豫,她不清楚自己偽裝得到底像不像。
這種功夫是臨時跟昭雪學的,畢竟沒有她的精深,只怕容易讓人找到破綻。
“你,快點!”收頭盔的守衛不耐煩了,直接把星遙的頭盔掀掉。
她視死如歸地瞪著守衛。
“你是怎麼了?小派,這些天一直覺得你情緒不對,是不是少主的緣故啊?”守衛說完笑起來。
其他人看著她虎著臉的神態也跟著笑。
她儘量地壓低嗓門嘟囔:“沒什麼。”
她沒聽過小派的聲音,所以沒法模仿。
“還沒什麼,連聲音都變了,一定是背後哭的吧?”其他人又笑,還學著小派的樣子哭唧唧地說,“少主,您為什麼不理我了,是不是變心了,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既然大家一個勁地把她和少主扯在一起,說明小派和少主的關係非同一般,他便學太監的模樣往上翻了一下白眼,捏腔拿調地說:“切!”
大家又是一陣狂笑。
門上一個白色的球忽然一閃一閃地發出紅色亮光。
負責瞭望的守衛看了一下了望鏡說:“是羊令主。”
負責開門的兩個守衛同時抽掉門兩邊的卡條,門開始沿著滑槽往上滑動。
羊五走了進來,他邊走邊捏捏被荊棘扎痛的手指。
經過星遙的身邊,他停下腳步,盯著她看了幾眼,虎著臉說道:“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別以為少主護著你就可以囂張,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去找少主,小心你的狗命!”
他說完氣勢洶洶地離去。
別的人都幸災樂禍地瞅著星遙做怪臉。
一個巡邏隊員拉拉星遙的手說:“別跟他們計較。”
這動作被人看見了,又嘲笑她:“”小派,這麼快就跟小陸好上了,不怕少主吃醋嗎?”
星遙白了那人一眼,甩了一下蘭花指說:“他們好討厭!”
小陸打抱不平地瞪著他們,示意星遙別理睬他們。
她心想自己怎麼這麼倒黴,翩翩替換了一個這麼引人注目的奇葩人物!
她跟著那些巡邏隊員走下臺階,進入魔宮的長廊。
地宮縱深無邊無際,也非常開闊,亭臺屋舍錯落有致,真是一個奇幻的世界。
回到營房,趁大家都睡覺了,她假裝上茅房,偷偷到地宮四處轉。
營聲的宮殿很顯眼,是水晶製成,老遠就能看見它熒光四射,在明子的火光裡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沿路都有守衛,樹木又少,星遙只能順著壁頂飛翔,靠石縫隱藏自己。
趁著水晶宮殿門口崗哨換班的機會,她飛上宮殿的屋頂。
偌大的宮殿,要找到營鐵樹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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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鐵樹胸悶得厲害,煩躁地用剪刀銷著木劍。
營衛季活過來就是一種災難。
他安靜地躺在乾花冢的時候,營聲對自己很友好,隨便自己四處活動。他一復活,去京城轉了一圈,抓了個郡主回來之後,又開始質疑自己是內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