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宮的茶室,營聲問營衛季的貼身護衛:“少主睡了那些女人沒有?”
“睡了,只睡了一個,就再也不肯碰別的女人。少主從不跟她們一起過夜。總是去後花園呆很長時間。他還在為那個死去的阿軍傷心,給他立了一塊墓碑,常常祭拜。”
營聲皺起眉頭,長長地嘆了口氣,吩咐:“你提醒少主,明天去見長白郡主,要表現出很喜愛她的樣子出來,別總是眼睛往別的地方看,要始終盯著郡主看。”
“小人遵命!”
營聲又把尤公公叫來,叮囑道:“少主是你一手帶大,你最瞭解他的品性。他萬萬不可喝酒,一喝醉就耍酒瘋,忘乎所以,會壞了大事,你一刻也不能離開他的身邊,一定要盯牢了。這孩子還是太嬌慣,任性得很。”
“都是小人的錯。”尤公公慚愧地說道。
從東北迴來,他聽說了營衛季的表現,覺得自己沒有帶好這個孩子,自己責任很大。
“不能怪你,你已經盡責了,接下來很關鍵,希望你不要麻痺大意,少主想不到的事情,你一定要替他想到。”
“是,小人一定加倍小心。”
“有你在他身邊,我放心。”營聲端起一杯茶遞給他。
除了羊五,他是第二個能喝到營聲茶水的人。
他感激地接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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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衛季這是頭一次頂著陽光出現在熙熙攘攘的大都市。
粉紅的光線透過面紗撒在他的睫毛上,暈出很多七彩的光環,很是神奇。
雖然他白如雪的肌膚感覺有點刺痛,但是他內心很激動,忽略了這種不舒服。
他來到一個糖人攤前。
手藝人熬著一鍋醬色的麥芽糖,用勺舀出來,澆在鐵板上。
那勺就像畫筆,熟練地在鐵板上畫出一個栩栩如生的圖案,很快凝結成一個漂亮的糖人。
“給我做一隻狗。”他吩咐。
“好嘞,您稍等。”手藝人熱情地吆喝著。
阿軍屬狗,他要把這糖人帶回去,讓他也聞聞這香甜的味道。
如果阿軍還在就好了......他忽然有些傷感。
手藝人把糖人遞給他。
營衛季伸手正要拿,另外一隻手一把接過去。
“我要了!”長白郡主說著驚喜地看著剛做好的糖人說道,“好像一隻小狗狗!”
東西忽然被人搶走,營衛季很是不悅地說道:“這是我特意定做的,你可以等下一個。”
長白郡主用舌頭舔了一下,做著陶醉的樣子,然後別過頭問:“你還要嗎?”
她這才發現面前這位瘦長的公子穿著打扮與眾不同:
一身白色的衣服,衣襟之上鑲滿紫色水晶薄片,在陽光下亮閃閃的。
更不同的是,他戴著白色寬簷帽,帽前蒙著純白的水晶面紗,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長白郡主對這身打扮很感興趣,上下打量著,伸手來摸他身上的水晶片。
營衛季立即揚手擋開她的手,嫌惡地後退幾步。
他最恨別人來碰他,更何況是一個女人。
“呵,沒見過這麼小氣的人,是個女人吧?”長白郡主諷刺地說著又伸手來掀他的水晶面紗。
營衛季躲閃,於是倆人動起了拳腳。
你來我往,那糖人掉落到地上,摔得稀碎。
“你賠我的糖人!”長白郡主生氣地說。
營衛季更生氣,沒見過如此不講理的女人,不僅搶他的東西,自己把手裡的東西摔碎了居然要他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