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衛季穿上衣服,煩躁地從臥房裡走出來,手指上沾滿了處女血。
他來到池塘邊,把手洗乾淨,放鼻子底下聞了聞,厭惡地皺皺眉頭,繼續放水裡洗。
洗完之後,他來到後花園。
這裡有一個簡單的墳冢,上面立了木牌,寫著:“吾愛。”
他跪下來,撫摸著木牌,傷心地哭起來。
“對不起,阿軍,我做不到。我實在沒法喜歡那些女人。”他啜泣著說,“你走了,我好孤獨。每天,我都很想你。你跟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一直默默無聞地陪伴著我,從不求回報,最後還替我擋劍,獻出你的生命,我明白你的心。今生今世,除了你,我不可能再像愛你一樣愛別的人。”
他又聞了一下自己的手,還是感覺腥。
他用力地在墳冢上的泥土上擦拭著,心裡想那些女人的身體真是骯髒。
如果世界上有一個不髒的女人,那一定是他的孿生妹妹。
可是天妒英才,她妹妹未滿十歲就死了。
自從妹妹死去,他覺得妹妹的魂附在了他的身上,他分不清自己是自己還是妹妹,有時候他覺得自己更適合做自己的妹妹。
而阿軍,是陪伴自己長大的男人,他安撫著自己孤獨的靈魂,沒有了他,他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現在他即將離開這個不見陽光的地宮,外面的世界會是什麼樣?那些女人會像這些女人一樣地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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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旌旗飄揚在藍天之下,女真部落的相親隊伍越過山海關,一路向西,已經靠近京城。
長白郡主騎在靚麗無比的白雲王身上,一路都興高采烈,對什麼都覺得新鮮。
長這麼大,她是頭一次遠行。關內的風景與關外完全不一樣。
關內的男人看上去也文氣許多。
“太子有你帥嗎?”長白郡主勒住馬頭,等著曲崖的馬跟自己的白雲王並排了,好奇地問曲崖。
一路相處下來,她挺喜歡這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
“據說他出遊的時候,看見他的姑娘昏倒了幾十個,成千上萬的姑娘為他驚呼。”曲崖挺直腰板,大拇指和食指呈八字型放在下巴下,學著太子酷酷的樣子,繼續說:“他的帥令人窒息。而我,至今,沒有迷倒過任何一個姑娘。”
長白郡主哈哈大笑:“有這麼誇張嗎?我覺得你已經夠帥了,那他能帥成啥樣,我真是無法想象。”
“那要看你是不是花痴了。若你是花痴,見過他肯定夜不能寐。”
曲崖絕對沒有誇張。
太子出遊的第二天,很多姑娘眼圈發黑,哈欠連天。
長白郡主不信,她認為曲崖是在開玩笑,不屑地說道:“我歷來看重的不是男人的相貌,而是他的本事。他要力大無比、武功高強、智謀超群。如果只是一個繡花枕頭,那和娘們有什麼區別?後面那位,就很讓人噁心。”
她指的是尤三。
這麼多天以來,她沒正眼看過尤三,更別說跟他聊天了。
曲崖別過頭看這位身材頎長的姑娘,她這氣質和性格,更像個男兒,直腸子。
不過,看似豪爽的表面,其實有心眼。
她不停地從他這裡探聽太子的情況,但是他那麼會說話,也休想從她那裡探聽半點有關女真部落機密的事情。
“郡主見識果然與眾不同。”曲崖恭維她。
她開心地笑,細長的媚眼看著曲崖的時候變得格外地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