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求見。”門口的錦衣衛將軍大聲稟報。
儘管星遙和太子並未婚配,但是大家已經習慣於叫她太子妃。
朱琦一聽,趕緊拿起一個奏章展開來說道:“請進。”
星遙拎了一個竹籃進來,裡面放著燕窩雪梨湯,見朱琦正聚精會神地在批閱奏章,便放輕腳步,遠遠地坐下,怕打攪了他。
他筆挺地坐在那裡,英氣逼人,太帥氣了。她痴痴地看著。
朱琦哪看得進奏章,只是已經在裝,總得裝下去。他感覺心跳得喘氣都有些困難。
星遙發現他臉色開始發紅,看來曉月沒說錯,他傷風感冒了,不會發燒吧?
於是她走過去,拿掉他的奏章,勸道:“既然生病了,就休息。”說著把手放在他額頭上試溫度。
朱琦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老婆,我沒病,我們結婚吧。”
他原本想過很多說辭,可是一緊張,一張嘴,就變成了簡短的這麼一句。
星遙恁了一下。
虎子見情形不對,趕緊退了出去。
“你又耍小孩子脾氣了。”星遙笑道。
有時候真覺得他還沒有長大。
營聲在短期內就可能發起進攻。她的仇還沒有報,哪有心思哪有時間結婚?
朱琦站起來,把她樓在懷裡,急切地說道:“我等不及了,受不了了。”
他開始不管不顧地抱起她就往臥房走,把她扔在床上,然後整個人壓在她的身上,親她的臉,咬她的唇。
聞著她醉人的體香,撫摸著她滑嫩的肌膚,親吻著她柔軟的嘴唇,他感覺自己體內的烈火在燃燒。
星遙閉上眼睛。
凡他嘴唇所碰之處,都一陣陣酥麻;他的手所摸之處,都有源源不斷的熱流導進她的肌膚。
她睜開眼睛,看見他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英俊而年輕的面龐。
他現在很像一個飢渴的嬰兒,不講道理,又那麼可愛。
她禁不住用手撫摸他烏黑的頭髮。
有股清流從她的手指沿著他的髮梢緩緩地流進他的心裡,洗滌著他的焦躁不安。
他的心漸漸地變得透亮、清新。
他抬頭看著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如星星一樣明亮,長長的睫毛如玉簾,遮掩著裡面的淚光。
“沒嚇著你吧?”他心疼起來,停下自己的衝動。
“小壞蛋。果子還沒有熟,非要嚐嚐,澀不澀?”她嘴角露出嬌羞的笑容。
他忍不住親了一下她的嘴角說道:“我會等到果子熟了再吃。”
“你想不想飛?”她張開手臂。
“好啊。”他爬起來,很開心。
倆人手牽手跑出臥房。
月正圓,夜空繁星閃爍。
一對佳人,飛舞在風中,惟願此生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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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曲崖正在東北女真部落的都城哈陽。
若說營聲的地下魔宮是透明的水晶世界,哈陽則像白色的水晶世界。
白雪如同棉被一樣覆蓋著整個都城,屋簷前、樹木上懸掛著長串冰簾,到處矗立著天然冰雕。
都城的北面排布著白雪皚皚的群山,南面橫擺著遼闊的平原,大河逶迤流過其中。
河水已經結成冰,平原也被白雪收藏了起來。
這種季節,不再有狩獵、也不再有放牧,部落的人們大都守在屋裡烤火聊天。
曲崖已經乾等了一個月,但是首領哈赤達始終不肯見他。
他心急如焚。
看來哈赤達跟營聲合作的意願很強,有意冷落他,想讓他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