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郡主眨巴著細長的媚眼,分析道:“太子是個花花公子,他不可能一心一意對我的。是不是營衛季更好一點?”
“不,長白,如果營衛季真的胸懷大志的話,你不能嫁他。”哈赤達兩眼露出狡黠的光芒。
“為何?”
“有大志的男人感情往往不是第一位的,而且,若明朝的疆土在一個強壯者的手裡,父親你怎能把他奪過來?我要的就是一個碌碌無為的女婿,這樣整個天下才能統一到我的手中!明白你父親的心意嗎?”
“明白。那我就嫁給無能的那個就是了。”
“你不覺得委屈嗎?”女兒如此懂事,這正是哈赤達特別心疼她的原因。
“嫁給哪個男人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樣。父親是我認為天底下最偉大的男人,我願意像母親一樣,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您。”
“是我哈赤達的好女兒!”哈赤達把雙手放在長白的肩上,很嚴肅地說,“長白,我們不能聽這兩個明朝人的一面之詞。營聲突然冒出一個兒子,是否是他親生不得而知。他和太子到底如何也不得而知。你就跟隨他們去明朝,自己親自選吧,父親相信你。你選擇了誰,父親就跟誰結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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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崖本來想利用尤三的攪和讓太子和長白郡主的這門親事告吹。
他原先預想尤三一定會說盡太子的壞話,打消長白郡主聯姻的想法,但是萬萬沒想到營聲居然有個兒子,並且主動向長白郡主求婚。
長白郡主說她沒見過太子和少主的面,不知道該選誰好,因此要隨同他倆一起去京城,親眼見見這兩個人,才能決定到底嫁給誰好。
曲崖和尤三心裡頭都明白,這是哈赤達在耍滑頭。
他暫時還不能決定到底幫誰好,他也在見機行事。
於是現在曲崖和尤三就從遊說哈赤達結盟變成了討好長白郡主。
長白郡主決定了東北邊境的力量到底倒向哪一方。
曲崖讓其中一個島保先回京城報信,自己和尤三陪同長白郡主一起往回趕。
尤三也派出快馬日夜兼程回去報信。
尤三為了討好長白郡主,在哈陽城找人晝夜不息地趕製出一輛裝飾極其豪華的轎子,加了特別的軟墊,以減少她在路途上的顛簸。
出發的那天,他趕了個大早守在哈赤達的寶殿前面等著長白郡主出來,他要表現自己的赤誠之心。
等了兩個時辰也不見人出來,尤三心裡頭急躁,又不敢冒然進去催。
日上三竿,長白郡主沒出來,曲崖來了。
他看見尤三身邊擺著個大花轎,向尤三做了一個揖,嘲諷道:“尤公公,現在就著急來迎娶新娘子了?”
尤三正煩躁,沒好氣地說:“你口口聲聲說如果長白郡主嫁給太子,那是天大的幸事,卻一點誠意也沒有,連個花轎也不準備。”
“我送給長白郡主的是世界上最好的花轎。”
曲崖扯了一下韁繩,後面跟著的馬走上前來,與他的坐騎並排站在一起。
那是一匹尤三從未見過的馬種,純白髮亮的鬃毛,如同姑娘的長髮一樣,軟而密地披散在棕紅色的身上。它簡直就是馬中高貴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