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紫雲在明嘯宗耳邊顫巍巍地叫了一聲。
剛才朱琦進來她還真有些心慌,不敢面對他。
朱琦一走,她趕緊使出她的十八般武藝。
明嘯宗嘴巴親到她臉上,迫不及待地說:“可人兒,彆著急,朕說話算數,今晚一定讓你做神仙......”
紫雲很得意。
營大總管太有本事了,居然把她送到了皇上身邊。
這豈不更好?
做娘娘比做太子妃那可要威風多了。
有這麼好的機會,她豈會錯過?
這麼說來當初朱琦趕自己走,是塞翁失馬、焉知禍福啊。
只要想著能獲得後面的榮華富貴,她顧不得那麼多廉恥,極盡所能地討好著明嘯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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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是深夜,營聲連夜趕來詔獄,他要親自提審曲大海。
對於曲大海,他早就深惡痛絕,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文武大員,個個對他俯首稱是,就曲大海,硬骨頭一個,沒把他放眼裡。
曲大海口口聲聲說只效忠於皇上,絕不參與朋黨之爭,似乎保持著中立。
但是上次太子私自出宮一事,他看出來了,曲大海根本就是向著太子的。
如果沒有曲大海的幫忙,太子早就被他弄死了。
結果他大意失荊州,在曲大海的協助下,太子居然剿滅了別人都奈何不了的小偷幫,並順利回宮。
為此他一直記恨曲大海,想方設法除掉他。
現在正是一個良機。
他相信,太子在外面的勢力,也就曲大海一家。
砍掉太子的這個外援,太子就是籠中的鳥兒,成不了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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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府的後院,燈光很暗淡。
不時有風颳進來,企圖吹滅煤油燈的火焰。
那火焰頑固得很,似乎滅了,風稍一減弱,又爬了起來,騰地恢復原狀。
曲夫人一個人坐在八仙桌前,流淚不止。
曲崖急急地跑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問:“母親,父親真的被抓走了嗎?”
“是的,說是謀反。進了東廠的詔獄。進了那個地方,哪還有命出來!”曲夫人哭著說。
“不要著急,會有辦法的。”曲崖安慰她。
他不停地用隨身的扇子怕打自己的大腿,這是他在思考的時候的一個習慣性動作。
到底找誰來幫忙?太子?不,他出不了宮,而且自己也進不了宮,遠水救不了近火;
只有找項遊,對,錦衣衛的項指揮使,他是父親以前的生死戰友,他一定有辦法!
“母親,您早點休息,我去去就回。”他說完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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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月亮是粉紅色的,像被什麼東西燒糊了一樣。
街上空無一人,偶爾有巡邏的禁軍排著隊舉著燈籠走過。
忽然馬蹄聲打破了寂靜,十幾匹駿馬從宮門奔跑出來。
朱琦騎著他的白馬,快馬加鞭,向著東廠的昭獄而去。
他與隨從才進長安街,過了玉蕊樓沒多遠,忽然暗處射來幾隻箭。
馬上的人未作防備,有幾個中箭摔下馬匹。
冬公公大聲喊:“護駕——”話音未落,他也被射中,栽下馬頭。
朱琦迅速反應過來,趴下身體,貼在馬背上,躲過暗箭,用腳狠狠夾了一下馬肚子,催促馬快點透過箭陣。
他的白馬果然是一頭千里馬,比別的馬跑得快,猛然衝出了伏擊圈。
是誰要襲擊他?似乎早就料到他要經過似的。
箭停了下來,屋頂上的黑衣人迅速沿著屋簷追趕朱琦。
冬公公捂著傷口,痛苦地在地上喊:“快,保護太子!”
跟隨太子的人倒在地上或死或傷,只剩一個錦衣衛將軍還能行動。
他連忙躍上馬背,去追趕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