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指揮使,您等等——”走廊傳來叫喊聲。
項遊哪肯聽。
他出現在審訊室的門口,雙目迸著怒火。
看見綁在柱子上渾身溼淋淋的曲大海,他直接走了過去,用劍砍掉他的綁繩。
曲大海努力讓自己站直,氣息微弱地說:“謝謝你,兄弟。”
項遊不說話,用劍削了身上一截袍子,撕成細條,綁住他鮮血淋漓的手臂,背起他就往外走。
營聲一直坐在那裡饒有興趣地看著。
他身邊的人準備衝過去捉拿項遊,被他制止。
等項遊揹著曲大海準備走,他諷刺地說道:“項指揮使,我從來沒有聽說有人進了這裡,不跟本官打聲招呼就可以離開的。”
“去你他媽的,老子人帶走了!”項遊聲音如雷地吼道。
“你說你能出得去嗎?”營聲吹了一聲口哨。
只見門外湧過來一堆的番子,把出口堵得死死的。
項遊身邊的5位錦衣衛將軍把項遊團團護住。
營聲喜滋滋地說道:“沒想到今晚收穫這麼大,抓一個又賺了一個。項遊,你還沒來過本官的詔獄吧?你早就該過來取經了,看看本官這裡的刑具跟你們錦衣衛詔獄的刑具比,哪個更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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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琦的馬到達詔獄門口,急剎住腳,揚起陣陣塵土。
他翻身下馬。
曲崖看見,立即跑向他。
“項遊指揮使進去了。現在還沒出來。”曲崖焦急地說道,“起碼有上百個番子進去了,可能他也有危險!”
詔獄大門緊閉,門外剩10個番子守著。
朱琦沒時間跟曲崖說話,掏出太子符,大聲說:“本太子在此,皇上口諭!快開門!”
番子面無表情,毫無反應。
營大總管交代過,無論是誰,用何種方法,都不能放人進去。
朱琦又喊了一次。
“吵死了!還不快滾,少在這裡叫嚷!”番子不耐煩地呵斥。
“殿下就算進去了,可能也出不來。得多帶些人才行。”曲崖在他耳邊小聲說。
朱琦光顧著自己著急,沒注意到身後一直沒有人跟上來。
他以為只是自己的馬跑得快,不知道那些人基本上已經死的死,傷的傷了。
“來不及了,本宮得先進去見到人,制止他們行刑,你去幫本宮把禁軍引過來。拿著本宮的太子符。”朱琦說著把太子符交給曲崖。
曲崖拿了太子符騎上白馬跑了出去。
朱琦繼續喊:“快開門!皇上口諭!”
“口諭算啥,等皇上手諭來了再說吧。別在這裡浪費口水了!”番子諷刺他。
朱琦拔出身上的佩劍喊道:“皇上口諭,擋道者死!”
“那你試試。”番子也拔出劍,對準朱琦。
此時唯一還能行動的那個錦衣衛將軍總算跟上來了,見有人用劍對著太子,馬還沒停下,自己就飛身下馬,擋在太子面前,大聲喝令:“太子在此,還不下跪!”
番子見他肩上插著箭,還那麼威風,很是滑稽,浪笑著,壓根兒不當回事,拿著劍逼近他倆。
昭雪受命保護太子,見太子危險,立即使出風術。
瞬間狂風大作,卷著塵土撲面而來,他們紛紛捂住眼睛。
昭雪飛過去點了10個番子的麻穴,他們手中的劍掉落在地上。
等風過後,他們見劍躺在地上,彎腰想撿起來,手臂卻毫無力氣,根本拎不起來。
錦衣衛將軍舉起劍,再次喝令:“太子在此,皇上口諭,趕快開門,違令者斬!”
那些個番子的功夫等於暫時被廢,只有待宰的命,哪能不從?只好把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