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徊回到恭王宮,見著小龜劈頭就揍。
小龜的門牙被打掉了一顆,抱著頭跪倒在地不敢吭聲。
“你這個混賬東西,要害死本王爺是不是?說什麼太子被羈押在詔獄,哪有那一回事?說,你是誰派來的奸細!”朱徊雙手插著腰喘著粗氣痛罵。
“王爺,太子真去過詔獄,這個營鐵樹最清楚,就是他羈押起來的!”小龜不顧嘴巴流著血、露著風,拼命地解釋。
“喲呵——”朱徊彎下腰盯著他問道,“很多本王爺不知道的你都知道嘛,說,你是不是東廠的奸細?”
“小人哪有那本事,只不過小人經常跑腿,認識的朋友多,所以訊息也多!”
“去你他媽的朋友多!”朱徊扇了他一把掌。
又一粒牙齒在小龜的嘴裡搖搖墜墜。
“小道訊息你也來傳給本王爺?!怪不得本王爺會被你害成這樣!本王爺打不死你這個狗東西!”朱徊抬起腳狠狠地踢他。
小龜毛毛騰騰地一夥兒護頭一夥兒護嘴,生怕又被打落幾顆牙。
“那假夏蟬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子虛烏有之事?”朱徊又問。
“不似,夏餐絕對似假的。小吟敢保證。”小龜舉著手發誓。
“她招了?”朱徊饒有興趣地問。
歷山搖搖頭。
朱徊一掌扇在他臉上,終於把他那搖搖欲墜的牙給扇了出來,破口大罵:
“媽的,為了你的狗屁計劃,把本王爺的母妃也搭進去了。你屁都做不成,還以為你多有本事,就是個繡花枕頭!”
小龜痛苦地癱倒在地。
他本來想說,夏蟬作為一個普通小戶人家的千金,面對凶神惡煞的刀劍,不可能那樣鎮定自若。
她壓根兒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一定見過很多血腥場面才會那樣的臨危不懼。
不過沒有證據,朱徊怎麼會信他?
哎——他怎麼那麼倒黴,這邊把責任都推在他身上,營聲那邊定也饒不了他!
這些全是不好伺候的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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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起來,星遙站到小樓的露臺上,發現平時24小時守衛的禁軍不見了。
她便嘗試著出去走一走,沒有人限制她。
她高興地在花園裡奔跑起來,自由真難得。
忽然有個人擋在她前面,她沒收住腳,幾乎撞了個滿懷。
她抬頭一看,太子?
她又低頭看,他手上仍舊纏著白布。
不是太子,是那位替身帥鍋!
“冒失鬼!”他倆幾乎同時說對方。
“都要做太子妃的人了,不能這樣瘋瘋癲癲的。”朱琦提醒。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星遙生氣地說。
“你的臉怎麼跟天氣似的,一夥兒晴一夥兒陰?我又怎麼得罪你了?”朱琦莫名其妙地問。
星遙越發氣嘟嘟的。
這個木魚腦袋,難道不知道她最討厭別人叫她太子妃嗎?
懶得理他,她繼續跑。
風把她的長髮揚起,隨著長腰帶一同起舞。
“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朱琦在後面喊。
她心裡想,又是這個理由,就不能換個新鮮的嗎?她沒有停下腳步。
“跟梅花娘娘有關。”朱琦喊。
這個有吸引力,她停下來,轉過身,注視著他。
“東西在這裡。”
朱琦走過來,彎著手肘按自己的胸脯示意。
星遙見他笑嘻嘻的,以為在逗她玩,又生氣了,推了一下他包著紗布的手。
朱琦痛得哎呦哎呦叫。
她哪知道他在詔獄所受的拶指有多殘酷,手指骨頭都幾乎斷了,沒有一塊肉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