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聲臉上纏著繃帶,走進地牢。
四根鐵鏈子還躺在那裡。
孔雀島女王的幻影在鐵鏈之間時隱時現。
17年,這個女人陪了自己17年,諷刺了自己17年,忽然之間就這麼走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起來。
你太沒良心了,說走就走,連聲招呼也不打!
都說我鐵石心腸,你比我更鐵石心腸!
我打過你嗎?罵過你嗎?倒是你見著我就挖苦諷刺。
為了你,我到處挑選最時新的水果讓刺蝟給你送過來。每天換著花樣想讓你吃到不一樣的味道,我這容易嗎?
走吧,走了也好,我們之間也該結束了。
不過,我不會放過你的女兒。她是比你更厲害的妖精。
他抬起手摸摸受傷的臉,這個地方被淚水浸泡,生疼。
哭夠了,他離開地牢,回到茶室,命底下人把東廠廠公羊五叫過來。
“你那邊佈局怎麼樣了?”他沙啞著嗓子問道。
“放心,大總管,這次一定讓她逃無可逃!”羊五惡狠狠地說道。
“好,來,辛苦你了。”他遞一杯茶水給羊五。
這是一種殊榮,羊五感激地接過那比酒杯還小巧的杯子,津津有味地喝了下去。
---------------
玉蕊樓內,藍鳴和狄凡與另外一個剛結交的朋友一起在喝茶。
據說這朋友曾經跟玉川掌櫃做過生意,對玉川的事情瞭解比較多,所以他格外受到這兩位公子的歡迎。
“不僅僅是你們,連太子和盛王爺的聘禮,玉川掌櫃也沒有收。”那朋友說道。
“那我們豈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狄凡失望地說。
“錯了,這恰恰說明你們還有希望。玉川掌櫃是何等有錢的女人,你們不知道皇宮現在缺錢嗎?兩位皇子只有一副空架子,嫁進皇宮還失去了自由,玉川掌櫃一點也不傻,當然不會選他倆,只不過礙於他倆的面子,乾脆誰的聘禮也不收。”
“這麼說我還有戲?”藍鳴高興地說道。
“我聽說,玉川掌櫃擇偶的標準很奇特,她喜歡劍術高明的公子,而不是僅僅看他的家世。”那朋友透露。
“那狄凡,你就放棄吧,論劍術,你不是我的對手。”藍鳴驕傲地說。
“誰說的,憑什麼你這麼說。”狄凡不服氣。
“我爸是武官,教導我的都是有名的大將軍,你爸只是文官,哪有我這樣的條件?”藍鳴自信地說道。
“這跟我們老爸有毛關係,關鍵是我比你有練劍的天賦。平時你也沒有贏過我。”狄凡瞪著他。
“不是我贏不過你,而是因為你和我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我只能讓著你。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我三招之內就可以把你打敗。我勸你早早退場,別到時候自討沒趣。”
“我覺得藍公子說得有道理,既然結局不妙,早點退場還能挽回一些面子。”那朋友趁機挑唆。
“你他媽是朋友嗎?怎麼這麼偏心!”狄凡生氣地白了那朋友一眼。
“不是我偏心,藍公子世代武將,有優良的遺傳基因,你爸啥人,是草根,從寒窯裡走出來的......”那朋友故意向著藍鳴說話。
狄凡未等他話說完,一拍桌子,衝著藍鳴惱怒地說:“藍鳴,今天我算看透了,虧我把你當朋友,啥都跟你說,你居然跟別人洩露我老爸的底,以後我們不是朋友了!”
“你啥意思,這麼不信任我?說翻臉就翻臉!你的破底誰有功夫去說,啥出生你想瞞瞞得住嗎?你老爸不舔營聲的屁股能爬這麼高嗎?”藍鳴也拍著桌子懟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