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很快把訊息給了營鐵樹,是獄卒乙搜刮了他伯父的戒指。
營鐵樹去找獄卒乙。獄卒乙躺在自己的床上,哈欠連天,說戒指不在我手裡,我賭博給輸掉了。
“輸給誰了?”營鐵樹焦急地問。
“賭場的人誰認識誰!”阿乙不耐煩地回答。
“那枚戒指可是價值連城!你就這麼隨隨便便輸給了別人!”營鐵樹惱怒地說。
“不就是一枚金戒指嗎?能值幾個錢?”阿乙白了他一眼兇道,“滾開,老子昨晚一夜沒睡,困死了,別煩我!”
營鐵樹何時受過這等待遇?他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牆倒眾人推。
營聲失勢,自已也停職,那就是狗屁不如,連最底層的獄卒也不會把自己放在眼裡。
原來他對自己的伯父不屑一顧,也看不慣他的霸道和貪婪,從不依附於他,以為一切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其實不是這樣。
營聲當時的勢力無形中讓人們對他有了不同的看法,他做出一份努力,勝過人家100份努力。
人家給他面子,其實就是給他伯父面子。所以伯父沒有說錯,他能坐上鎮撫使的位置,還真不是靠他自己,靠的是他伯父的影響力!
有了這種強烈的對比,讓他深有感觸:以前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怪不得伯父老說他是親疏不分,他怎麼就不能體會到他的苦心呢?
所謂唇亡齒寒,伯父相當於他的背景,沒了背景,他立即大貶值。
他不得不繼續掏銀子討好獄卒乙,問那贏走戒指的人到底什麼模樣。
獄卒乙毫不客氣地接了銀子,講述道:東北口音、中年、矮瘦、招風耳、穿翻毛皮襖、最顯著的特徵是嘴邊有顆大肉痣。
營鐵樹順著這個特徵到賭場去找,結果無人認識。
假若此人只是一個偶爾出來賭一把的新手,並非上癮的賭徒;又或者只是過路的旅客,玩了就跑路,已經離開了京城,那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很難找到了。
營鐵樹急得直罵營聲這個老糊塗:你攢這麼多錢有屁用!你在牢裡只對我說一半耍什麼小聰明!該死的老頭子,活著就是一個垃圾!人見人惡的綠頭蒼蠅!
他唯一的路只有找丐幫幫忙了。丐幫的人遍佈京城各個角落,他們整日在街上晃盪,沒有他們看不到的人。
但是丐幫的收費很高。營鐵樹把手頭的錢幾乎全交給了丐幫。
他心痛不已,可人家丐幫幫主還嫌不夠,說什麼看在你曾經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的份上,幫你一把,不過找不到不能怪我們,錢是隻收不退,然後那幫主勉為其難地接下來這單生意。
丐幫的幫主還真是個烏鴉嘴,他們真沒找到賭博贏走戒指的人。
營鐵樹垂頭喪氣,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黴的倒黴蛋。明明有一座銀山堆在自己面前,卻只能乾巴巴看著!
這座金山,他很早就知道,是無意中偷聽到的。他還知道,營聲讓掌櫃把錢清點好之後就將其滅口以保守秘密。
營聲突然之間逃去地宮,他相信,那錢根本沒來得及轉移,一定藏在什麼地方。
他主動請纓打入營聲內部,主要目的是為了獲取這寶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