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倒要問問那位衣冠不整的茶師,你欺負她了沒有?如果你沒有欺負她,為何她被你脫衣服的時候要哼哼唧唧,是抗議呢還是——”少年故意大聲問道。
“胡說八道!”營鐵樹哪容他說下去,飛身到他面前狠踢一腳。
少年往邊上一閃,躲過飛腿,生氣地說道:“沒見你如此對待貴客的,那別怪本公子不客氣了!”
那架勢,倆人又要開打。
參花樓那個與營鐵樹相好的茶師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拿了營鐵樹的衣服出來,並帶了一幫人,手裡拿著棍棒將少年團團圍住。
營鐵樹接過衣服穿上,囂張地說道:“你這小子無理取鬧,不賠錢不向本爺道歉,休想走。”
這麼大動靜自然驚動了街對面玉蕊樓的人。
昭雪站在玉蕊樓三樓的視窗大聲說:“辛城公子,好久不見,何不來玉蕊樓喝茶?”
少年抬頭看著昭雪,作揖說道:“謝昭姑娘好意,這邊參花樓的老闆爹不讓本公子走。”
昭雪直接從三樓飛身到那公子身邊落下。
“哇——好輕功!”圍觀的人只感覺天上降下了一個仙女一般,又是一片讚歎聲,難得一見的精彩表演。
“營鐵樹,你這是何意?”昭雪冷著臉問道。
營鐵樹知道孔雀島人的功夫常人根本打不過,不敢惹她,忍著氣說道:“有人莫名其妙打了本爺,砸壞了參花樓的窗戶。”
“辛公子,你平時溫文爾雅,從未見你與人打過架,潘尚書一直對你誇獎不停,說本夫這個侄孫子性格最像他。本姑娘看得出來潘尚書對你喜愛有加,你怎可讓他失望?”昭雪看似在責怪少年,其實是搬出大人物警告營鐵樹。
營鐵樹一聽,不得了,是戶部潘尚書的人,那可不能得罪。
當初營聲因為抓了玉蕊樓的前掌櫃白雲英也就是潘尚書的侄女而與潘尚書結仇,至今潘尚書對自己都白眼相看,若再去惹他,只怕他發飆報復自己。
自己當初不畏權貴,連太子都敢惹,可是時過境遷,營家徹底垮了,營聲留下的怨債很多人都算在自己的頭上,自己夾著尾巴做人都很艱難,哪能再去得罪人?
就算自己吃了虧也得忍著,於是他換了笑臉,握拳對辛公子說道:“鐵樹有眼不識泰山,望公子見諒。”
“既然是誤會,解了就好,那本公子可以走了?”
“公子隨意。”營鐵樹做了一個手勢,圍住辛公子的人散開。
昭雪客氣地請辛公子去玉蕊樓,辛公子並不推卻,倆人揚長而去。
圍觀的人“哦”地散開,看得還不過癮啊。
營鐵樹把手放在疼痛的胸口,現在不僅僅是皮肉疼,裡面也胸悶得厲害,火氣從兩眼冒出來。
媽的,米星遙,你的人仗勢欺人!老子總有一天要把這筆帳雙倍要回來!
現在他欲叛離明朝歸附女真人的心思越來越強烈。
明朝人都是勢利眼,當初伯父沒倒的時候,自己被人捧到了天上,現在如此境遇,就算有錢了也被人欺負,隨便一個阿貓阿狗都敢踩他,如何讓自己平復心中這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