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剛收到咍赤達的一封信,你自己看看。”明嘯宗並不直接回答朱琦的請求,轉移話題,把信遞給他。
這封信他是剛收到的,真是及時。
朱琦看過信之後,眉頭皺起來。
咍赤達的意思是,他千里迢迢送郡主來京城,請太子善待;既然郡主選擇了太子,望早日大婚。
咍赤達在信中還說,郡主乃他的獨生女兒,視如掌上明珠,不免嬌寵,所以性格有點張揚,但是人其實很善良,也很聰慧,堪當國母,萬望太子珍愛。
如若太子珍愛郡主,他咍赤達一定忠心擁護太子,往西共擊蒙古騎兵,維護明朝安穩。
關於二月樓這個碟者,並非他和郡主的意思,他的內部有心懷叵測的人企圖用碟者破壞他與明朝的友誼,他一定嚴懲幕後惹是生非之人。
碟者可交由太子任意處罰,他絕無異議,萬望不要因碟者而讓他和明朝之間生出嫌隙。
“狡猾的咍赤達,把自己推得一乾二淨,而且強人所難。”朱琦把書信揉著一團。
咍赤達此信是在逼迫他和自己的女兒聯姻,軟硬兼施。
“不管他有多狡猾,至少現在做了明確的表態。他的言下之意,只要你善待長白郡主,短時間內東北邊境不會有戰爭,而且北部邊境在他·的協助下很快能夠得到徹底解決。這是我們求之不得的。“明嘯宗嚴肅地說。
”請父皇歸位,廢了兒臣的太子之位。“朱琦堅定地說道。
只要自己不再是太子,料那長白郡主就會放棄對自己的糾纏。
當初自己”摔傷“之後,她不僅立即退婚,而且很快就厚顏無恥地接受過朱徊的求婚。這樣的女人,目的性很強。所以,他必須這麼做才能快速擺脫這種麻煩,而且不會因此惡化邊境關係。
”胡鬧,朕有何理由廢了你。“明嘯宗當即駁回他的請求。
”兒臣現在的武逆就是父皇的理由。“朱琦扯掉太子符,跪到地上,雙手呈上。
明嘯宗無可奈何地看著他,換了一種語氣嚇唬他:”有關星遙的傳言我聽說了。此種不清白的女子,你如何容忍得下?又如何駕馭得了?別忘了,她可是妖精!”
“她是清白的,有人在無端造謠,玷汙她的清白!她不是妖精,她只是與眾不同。”朱琦辯解。
“你一定要武逆朕嗎?”明嘯宗惱怒地問。
“兒臣非星遙不娶!”
“你,你,來人,把這不孝子給我關進東宮。”明嘯宗大怒。
他這樣做是怕這個兒子誤入歧途。
雖然當年自己好色如命,也痴迷過孔雀島女王,但是他是他,兒子是兒子,他對兒子的期望值完全不一樣。
他不想兒子因為女人問題毀了自己的大好前程,也不希望現在的局面急轉直下。
他這麼做都是為了他好,希望他能夠在東宮想明白自己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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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往東有一個天然湖。
正直深冬,靠近岸邊的湖水浮著薄冰。
草枯黃,樹只剩下光枝枯杆,倒映在冰面,一派蕭殺之氣。
此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雖然風景優美,但是沒人在這裡建屋造房,也很少有人光顧,故而相當地冷清。
一輛馬車在這裡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