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琦這次開的朝會是瓦解營聲之後的第一次朝會,在京七品以上官員都要求參加。
大家猜到會有大的人事變動。
大理寺丞和大理寺正也在,他倆上次參加的朝會是張王賢妃假造聖旨欲立朱徊為太子的那一次。
他倆品級不夠,沒資格進入奉天殿的大堂,站在廣場上,啥也聽不見,只聽到女人的哭聲。
哭聲之後朱徊被軟禁,張賢妃被廢,太子監國。
“你說這次不會再弄出什麼么蛾子吧?”大理寺丞好奇地問。
“肯定有啦,首先我們得做好心理準備,說不定那個遊手好閒的梁客會榮升為大理寺卿。”大理寺正一提起梁客就妒意十足。
“人家習慣是不好,從不正兒八經上班,夜貓子一個,可是人家就是能破大案要案你有什麼辦法?說句老實話,我挺佩服他的。”大理寺丞心態比大理寺正好多了。
“問題是我們就算有能力破這些案子,會給我們機會嗎?從他幫著太子除掉營聲最得力的西廠開始,他就一直圍著太子轉,討喜的案子只有他的份,哪會輪到我們?”大理寺正不服氣地說。
“我就問你一件事,你敢去闖營聲的地宮嗎?”大理寺丞問。
“有,有什麼不敢的。”大理寺正挺著脖子說。
“算了吧,我就不敢。據說營聲天天派人在暗殺他,只是他狗屎運好,邊上有個美女保護,每次能逃命。”大理寺丞笑。
“想起他不務正業的樣子,哼!”大理寺沒好氣地說,“想當初,我和他一起讀私塾的時候,他根本就讀不過我,一上課就打瞌睡,老被先生打板子......”
“哦——我明白了,”大理寺丞哈哈大笑諷刺道,“按照你這麼說,他是不該當大理寺少卿,應該你當才對。”
“早!”梁客經過他們,打了聲招呼就急衝衝往大殿的方向跑,一邊跑一邊繫腰帶。
“你看看,他就是這副腔調......”大理寺正一副看不起他的樣子。
梁客沒時間顧及這些人的目光和嫉妒,他也不關心這些人的看法。他的心思不在這裡。他睡過頭了,昨夜為了整理營聲和營鐵樹的案子弄到快天亮。他得把報告趕緊呈遞給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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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少卿,你又立了一功。“朱琦看過樑客的報告後表揚道。
”不全是我的功勞,如果沒有玉川掌櫃她們的幫忙,很難把錢順利弄回來。“梁客解釋。
”好,本宮知道。“
朱琦說完離開秦王殿的書房進入正殿,坐上龍椅。
梁客退回到自己該站的位置。
值班太監起頭呼道:“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眾臣跟著齊呼,然後一跪三磕頭。
“困難中,眾愛卿齊心協力與本宮一起共度難關,今天我們才能平平安安共聚一堂。各位愛卿,有何要奏?”朱琦聲音洪亮地問,
兵部華尚書上奏:東北邊境的女真騎兵有異動,所以東北邊境必須加強佈防。現在的難題還是軍費不足、騎兵兵馬不夠的問題。
眾臣聽了產生憂慮,蒙古騎兵還沒有完全擊退,東北女真騎兵又想趁虛而入,如何是好?
“先前支援京城的20萬懷柔兵可派往東北邊境。軍費可以增加,兵馬可以補充。“朱琦淡定地說。
朝廷現在有錢了,戰爭實際上拼的是錢,只要戰略得當,和平與安穩指日可待。